“肝脑涂地?呵呵,这局,总要走进去。”邵安麟说句意味深长话,忽想到什,神来笔,“前些日子,你去为母妃蔻丹?”
“是,奴才有幸为娘娘涂次蔻丹。”
“见你出福熙宫,便呕吐,可是心有不满?”
“!”傅辰将头垂得更低,邵安麟这话可就有些诛心,“奴才肠胃不适。”
他没想到,当时那幕,居然会被看到。
邵安麟这话,明显让邵华阳很是快慰,“那二哥届时就恭候你!”
两兄弟兄友弟恭,和乐融融地道别,邵华阳转身离开,杀气涌现在那双眼中。
那祺贵嫔在向邵安麟行礼后,就匆匆离去,这院里又恢复平静,须臾后,邵安麟才对竹林方向道:“出来吧。”
傅辰走出来,来到三皇子跟前。
刚站定,倏然,对方那颀长手指伸向傅辰,越来越近,傅辰好似能听到自己呼吸声。
此时此刻,就是傅辰都不得不有些动容,他个无权无势小太监,邵安麟都能做到损己利人地步,那也无怪乎人人赞扬。无论背后是否有别目,这番为人处世都让人折服。
当看到邵安麟身影缓步走出竹林,就是邵华阳也有些愕然,脸色几度变换,最终才化作若无其事笑,“真是巧啊,老三,你是出来散步溜猫?”
果然见那汤团溜烟儿跑过去,蹭着邵安麟腿。
邵安麟也是自然回道:“闲来无事,正好看看掖亭湖荷花。二哥,祺贵嫔,你们也是为景驻留,来散步?”
这话,代表着两层意思:第他告诉邵华阳他是恰巧到这地方,并非刻意;第二就是邵华阳和祺贵嫔这苟且事,他会当做没看到,也是在安抚邵华阳。
而更没想到是,以三皇子那超凡脱俗性子,居然会这样直接问出来。
“起来回话吧。”邵安麟似乎接受这个解释。
傅辰站起来,却被对方双手攫住下巴
手指撷着傅辰发丝上竹叶,将之扔向空中,虽未肢体接触,却令人心跳如鼓。
傅辰跪下行大礼,“谢三殿下。”
这道谢是真心实意,救他命是事实,力承担下邵华阳所有攻击报复也是事实,刚才只要他出去就是死局。
“谢什?”邵安麟微微笑,若有所思地望着恭敬傅辰。
“救命之恩,奴才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。”傅辰头磕着地面,回道。
两人又寒暄几句后,邵华阳才抛句重点。
“老三,上次递名帖到你府上,恰好碰到你外出,过些日子便是端午,不知可否拨冗给二哥?”邵华阳似经过千回百转,勾起嘴角将那戾气隐去,平和声音中似夹杂着凛然锋利。
皇位争夺日趋激烈,晋成帝吸取自己继位时教训,到中年也迟迟不愿立下太子。如今大皇子已然近四十,眼看着越来越多皇子快要成年,这些年长皇子也开始急。作为中间派,又是下任国师热门人选,向来不偏帮任何皇子邵安麟,是各方极力拉拢人,而他从不接任何皇子府拜帖。
若邵安麟接受哪位皇子邀请,也就变相释放他站队消息,再不能置身事外。
“前些日子去五福山祈福,现下回来定要到二哥府上讨杯茶喝,还请二哥不嫌弃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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