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前受那大委屈,横点应该。”苏越心甩甩尾巴,“不过碍着工作就不应该。之前看她本体漂亮才没揍她,真当没法收拾她。”
她打个呵欠,顺手抬起猫爪又在面前仪器上拍下,屏幕上画面再次转换,碰巧又转回白河这边
是那些村民——方才还带着僵硬笑容与新娘哄闹村民们,不过转眼,就已变成条条悬挂在祠堂内尸体,挤挤挨挨,风吹,前后左右地轻晃撞击,仿佛无数高高挂起风干肉条。
而新娘,就站在这些肉条下面,穿着身喜服,冷冷地抬眼望着镜头,眼里是藏不住恨意与怨毒。
过片刻,她又无声地笑。嘴角直咧到耳根下面,咧出个不可思议弧度,紧跟着,就见屏幕内再次翻涌起血色马赛克——而等这次马赛克消失内,祠堂内,却个人影都没有。
没有新娘、没有宾客,只有桌子酒菜和满室红绸红喜。酒菜摆得很精致,像是等待着什人光临。
“她倒是会玩。”苏越心淡淡道,抬手换个画面,转头去看副本负责人,却见他正脸惊恐地将自己白骨手指要在嘴巴里。
正出现在其中几个屏幕里,目前看上去,切如常。
“这个仪器是可以随身带着走,只要有信号就能用。”苏越心挥挥爪子把那副本负责人叫过来,手把手教他,“你按下这里,画面就会转到下个探头,就像这样。”
她说着,又按下,小屏幕上画面再次转换,跳到个偌大祠堂里。
只见那祠堂里布满红绸,贴满喜字,堂内摆着满满酒桌,无数村民正坐在酒桌旁推杯换盏,围着出来敬酒新娘起哄,脸上笑容热情又僵硬。
正是来自高危区内,苏越心按在祠堂梁上那枚探头所捕捉到画面。
“这画面好惊悚啊。”这位副本负责人心有余悸地说道,“所以之前才不愿意装监控。本来看着很普通画面,放到屏幕里面,就变得好恐怖啊……你看到她最后那个笑吗?噫,鸡皮疙瘩都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
苏越心无言地望望他那完全没有皮肤覆盖左半身,又看看他那不仅没皮,连肉都没有右半身,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。
“示威罢。”苏越心边说着,边漫不经心地调起面前屏幕来,“禁制出问题,她对自己领域操控力也加强。”
“只可惜现在还摸不清症结到底在哪儿。”负责人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,“这个女鬼也是够横……魂魄明明都被分成三份,其中份还给拴起来,居然还能这横,也是没想到。”
明明现在已经是白天,这间办着喜事祠堂内,却永远笼着层夜色,像是场永远醒不来梦。
在敬酒新娘子收拾得很漂亮,眼角点小痣颇有风情。她笑吟吟地招呼着客人,脸颊带着微微红,看上去极是高兴。
她如水眸子不经意地转,目光下对上镜头,嘴角笑意忽然就凝住。
下瞬,就见屏幕上覆上层血色,马赛克般纹样在画面里涌动。又过秒,画面忽又清晰,祠堂内,却已变副模样
只见酒桌上,杯盘狼藉,菜肴酒水翻满桌。而每张桌子上方,都悬着好几双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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