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该不戴套。”前男友补充完，还低头看着顾迟，挑剔道，“你穿太少
，这样不行。”
他还试图把围巾摘下来给顾迟栓上，
确是栓，打几个结，顾迟觉得自己快窒息，也不知道是因为围巾还是因为前男友在气人。前男友边系还边说：“你看，公安部都对罪犯从轻处罚，你跟
复合也是顺应国情。”
“觉得跟你完全没法聊。”顾迟说，“还有，你哥今天早上给打电话。”
前男友眼神突然变，但手指还留在顾迟脖颈间，有
丝凉意：“你怎
拉黑没拉黑他？”
“……因为开始就没有存他号码。”顾迟没想到前男友会问这个问题，“他说……”
“送你去上班吧。”前男友说，“有车。”
“……走路去，”顾迟拒绝，“就八百米。”
前男友觉得更不错：“那陪你起过去。”
确是不长段路，前男友却拖拖拉拉，还停在路边看公告。
他边看还边念：“被通缉人员于12月31日前投案自首，可视情况从轻处理，犯罪情节较轻，还可以免受处罚。如果自己不方便，可以委托他人代为投案，在投案自首鹿山被公安机关抓到也可以按投案自首处理……怎感觉在年末大酬宾，不去自首都亏。”
但前男友大概真心情不好，这天晚上也单独去别房间睡。
顾迟却有些不太习惯，半夜醒过来，想起隔壁还睡个人，又坐起来，往外面看。
似乎灯还亮着，看看时间已经很晚，也不知道前男友哪里来脸教育他要健康作息。
他其实有很多话想问问前男友，但是问出来，好像又显得自己很关心。更何况，前男友还不定会老实回答他。
但顾迟等会儿，灯依然亮着，他还是站起来，推门出去。灯亮着，人半躺在床上，原来是已经睡着，忘关灯而已。
前男友手指往上点，又按住顾迟唇：“现在就忘，别听他瞎扯。”
这个姿势实在是
“要去上班。”顾迟说。
前男友说：“也需要投案自首。”
顾迟欲走脚步又停下来，有些无奈地看着前男友。
“虽然对你痴心片，情深似海，你对铁石心肠，冷酷无情，也不该……”
“不该干涉工作，把调到这里来。”顾迟说起这件事情，其实还是有点烦躁，过来才发现这边事情更繁杂，要不是这样，他也不会刚来不久就胃病复发。
顾迟放心些，又给前男友把被子往上拉点。前男友头发有些乱，散在额前，让他看起来年轻些。脸是压在胳膊上睡，侧脸上被手表压出痕迹，看起来有些好笑。
更好笑还是自己，这块表大概能花掉顾迟多少年工资，他居然还会让这种人住进来，实在是最近没有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。
顾迟看会儿，抬手关灯，才走回去躺在床上。前男友可以不打卡，他可要上班，可是现在对方睡得熟，他却在失眠，世上有事情真是没有道理可以讲。
大概是熬夜原因，顾迟早上起来漱口时候还有些不舒服，干呕几声，抬头，又看到镜子里前男友。
顾迟抽张纸擦干净嘴边牙膏沫：“你怎走路都没声音，出来吓人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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