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酌转过身,双手插在羽绒服两侧口袋里,看看他,说:“要谈就下车谈吧。”
林建业有时候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抑制自己情绪,林酌似乎永远都在跟他唱反调,而对方反抗越厉害,他掌控欲反弹就越厉害。
自己觉得只要听到丝逆风东西,心中火焰就轰得声燃烧起来。
尤其是林酌对他顺从最少,他也就越来越吝啬于给予对方耐心。
记得有时候深夜,以往自己年轻时理智失控时所作所为回循环往复地出现在梦里。
他总觉得毕竟他是自己儿子,血浓于水,两个人始终有千丝万缕关系难以斩断——无论是从亲情还是法律上。
他突然发现林酌在某些方面跟自己越来越像。
那种果断和冷漠,那种站在自己立场上俯视他人姿态,切都是他掌控他人方法。
林建业逐渐陷入困境。
眼下已经接近三月,他在国内待不多久。
后座车窗降下,男人看着林酌背影,叫声林酌。
自从上次跟林酌谈过后,他本以为事情已成,只是需要给林酌点接受时间。
可事情却不像他想象那样。
林酌没有按他想象中来找自己,而是在今早给他私人邮箱里发封邮件。
这是这几年,林酌第次主动和他交流,虽然是用摸不到温度电子邮件方式。
花绵延两岸盛景出名。
林酌本来觉得自己已经穿得够多,结果走到桥上时候还是觉得冷风直往脖子里灌。
他沿着人行道走,虽然冷是冷,但是冬天江景还是很漂亮。
江流平缓,水面静谧,两岸是未盛放桃花林。
将所有凋零都隐藏在夜里,万物都像是已经安心入眠。
半夜身冷汗醒来时,他也会有片刻忏悔。但在下次这种情况再次发生,他还是会
林酌对这林建业声音并没有视而不见,他停下脚步回头,看眼车窗后男人。
他悄无声息地叹口气,轻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声叹息。
是该见见林建业。
有些事情总是很奇怪,林酌好像早有预感会有这天,并且还能预感到这天晚上情景。
“外面风太大。”林建业车窗降到底,虽然是问候,脸上却没什表情,上下扫眼林酌:“上车谈谈?”
内容简略,甚至连寒暄语句都没有。
整封邮件大体意思是,让林建业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,他以后不会再拿自己分钱,自然也没有膝前尽孝打算。
至于他这些年拿钱,以后等他工作后,会陆续以汇款方式偿还。
林建业看见这封邮件时候,在屏幕前整整愣十分钟。
林酌虽然总跟他唱反调,但却并不是个冷酷孩子。
正走着,身后忽然有辆银色卡宴慢慢跟上来。
有件事情林酌直觉得很讽刺,林建业对老婆和情人总是喜新厌旧,却对些看起来并不重要东西格外怀旧。
辆车可以开很多年不换,套老房子可以住很久,甚至是颗袖扣都习惯很执着得留着。
整个大桥上桥面空旷,只有对面车道偶尔经过几辆车。
开车是林建业秘书,兴许是后座上林建业吩咐,小秘书沿着靠近人行道车道开,匀速地跟着林酌步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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