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能忍受过来,为什林酌要紧紧抓住这件事不放。
为什只有自己在遭受苦难。
为什。
林酌伸手扯下颈间戴东西。
那是颗黑色细线穿着平安扣,玉色温润匀称,躺在掌心里,还带着他体温。
林建业被这个眼神惊得微愣。
过去,林酌看他眼神里从来都只有冷漠,自己却从没有读出仇恨。
他转念,又忽然笑起来,嘲讽道:“行吧,输。”
林酌淡淡扯扯嘴角,并没有觉得如释重负。
他父亲把和他们之间感情当成场以输赢论成败博弈,多可笑。
林建业冷笑声:“什意思?”
“字面上意思。”林酌说。
林建业依旧觉得他想法不切实际:“以后不拿钱,你怎活?”
林酌望着他说:“有手有脚,还不至于没你钱就饿死。”
林建业笑:“是你法定监护人,不是你这三言两语就能不承认东西,这是法律你明白吗?”
忍不住,bao躁起来。
因为这种只对家人才有情绪,他约见很多不用心理医生,却总是无疾而终。
秘书小心翼翼看着后视镜里林建业,试图想劝说林酌:“林少爷,要不您还是上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林建业冷冷打断他,望着林酌背影:“下去走走。”
小秘书吓坏,刚想要下车给林建业开门,就看到林建业连外套都没穿,推开车门直接下去。
这是他从小就戴着东西,这多年发生这多事,他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分别,却从来没有动过这个东西。
他直以为是习惯,后来长大后,才发现自己是在留恋。
他到底在留恋些什呢,这多年。
“出生时候,也许也是带着祝福出生吧。”林酌平静地看着林建业,语声很淡
林家并不是世代大富大贵。
林酌祖父当初靠不正当手段发横财,拿着第桶金投资,然后用几十年来呕心沥血地搏来林氏家产。
切都太来之不易,林建业虽出生富贵,做为独子,他却从来没有安然过天。
几十年如日,脑内那根弦绷得紧紧,锋利尖锐,渗着他滴滴鲜红血迹。
林建业脚步忽然放慢,心内翻涌,觉得这世间有时候难熬又不公。
“法律?真希望能早点明白法律。”林酌转头盯着他,淡漠眼神里带着另种刺人情绪。
林建业对这种眼神太过熟悉,他慢下脚步:“你想说什?”
“如果几年前成熟到知道如何运用法律这个东西,做第件事就是把你送上法庭。”看着林建业眼神里耐性逐渐散去,林酌耸耸肩,云淡风轻道:“不过妈当时并不愿意跟你纠缠这些事情,如今也更没有什证据留下……你运气太好,不是吗?”
“多久远事情。”林建业没有想到林酌会直接跟他说这些,扯扯嘴角:“你真要记这久?”
“辈子都不会忘。”林酌看着他说:“拜你所赐。”
林建业瞥他眼:“到桥头等着。”
“好,那先过去等您。”小秘书战战兢兢地应着。
人行道上冷冷清清,只剩两个人身影。
林建业盯着林酌侧脸轮廓,问:“那封邮件是你本人发?”
林酌没有看他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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