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吃完饭，顾徐端盘子去厨房，姜白收拾桌子，顾徐带回来
黑色塑料袋放在桌脚，没有打结，姜白过去擦桌子看到
里面东西——
盆树。
翠绿青叶窄而细长，顶端尖尖。
是橘子树。
姜白在山里种有片橘子林，对橘子树再熟悉不过。
鸡蛋只取蛋黄，打散后备用，然后烧热锅倒油，等油沁透锅又倒出油，姜白估计他现在状态能吃两碗，就下两碗米饭翻炒，用勺底压散米饭炒热后，迅速倒入打散蛋液，快速将两者拌匀，再加大火炒得粒粒分明，放盐放胡椒粉，最后撒上碧绿葱花装盘。
绿香葱和金黄饭粒相映生辉，清新明亮色彩令人食指大动，袅袅冒出热气泛着浓郁蛋香和米香，姜白肚子叫得更欢快。
姜白有些后悔，应该炒三碗米饭。
他端着蛋炒饭从厨房出来，盘子还没放下，“吱嘎”，玄关传来动静，顾徐提着个很大黑色塑料袋进来。
四目相对，姜白时怔怔，顾徐看眼他手里炒饭，也很快收回视线，沉默往楼梯走。
“哦！”陆季天钻进被窝，露出对红红眼睛，小小声说，“哥哥这样可以吗？”
“乖。”姜白转身就走，“闭上眼睛睡觉，哥哥要关灯。”
陆季天紧紧闭上眼：“嗯！闭上啦！”
“睡觉不许说话。”
陆季天伸出手，紧紧捂住嘴。
“苏、苏戈？”陆季天眼皮下全睁开，他猛地弹起身，要不是姜白反应快避得及时，差点被他头撞个结实。
陆季天跪座在床头，规规正正，突然嘴巴瘪，委委屈屈抱住姜白手臂哭出声：“哥哥，你知道苏戈哥去哪里吗？天天找不到他！呜呜！”
姜白：“……”他要知道还会在这儿听他哭？
手臂传来黏糊触感，是陆季天鼻涕眼泪蹭，姜白伸出食指推开陆季天额头：“不许哭，脏死。”
余光发现床头有包湿巾，他飞速扯出好几张擦手臂。
只是这棵橘子树……
他眸子微微眯起。
厨房响起洗碗机工作声音，顾徐出来就看见姜白半蹲在他橘子树前，捏着树叶，凑得极近。
“你在干什
？”他语气难得波动，快步上前从姜白手里夺过橘子树，洁白袖口小心擦着姜白碰过那片叶子。
姜白还维持着刚
姜白记得顾徐聚餐时也没怎动筷子。
“顾徐。”
他喊他：“来盘黄金蛋炒饭？”
……
吃饭时，顾徐如既往沉默，饭厅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瓷盘声音。
啪嗒。
房间陷入黑暗，随后“咚”声，门关上。
*
姜白是真饿，聚餐时他忙着灌醉陆季天，什都没吃。
冰箱里有小锅米饭，他拿出三个鸡蛋，把小香葱，做黄金蛋炒饭。
“呜——”陆季天秒噤声，不过眼睛还红彤彤，他眼巴巴瞅着姜白擦手，又把湿巾丢进垃圾桶，不敢再哭。
姜白见暂时从陆季天这儿挖不到有用信息，他看眼时间：“好，自己脱衣服上床睡觉，哥哥饿，要下楼吃东西。会脱衣服吗？”
陆季节反应小会儿，小鸡啄米点头，求表扬样仰起脸：“会！”
“那还不脱？”
陆季天立马麻溜脱衣服裤子，脱到内裤时，姜白及时喊住他：“够够，这件留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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