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完口,那股橙香还残留在嘴里,甜丝丝,不是人工糖精甜,是那种刚剥开新鲜橘皮味。
确很好吃。
姜白含着糖果,翻糖纸看眼牌子,刚点开手机要搜索,蒋芸芬电话进来。
蒋芸芬说到快十二点才挂,姜白忙碌天,困得不行,全程都是蒋芸芬在说,他时不时附和几句,到后头,他直接睡过去,枕头边直响着“嘟嘟”声。
第二天,嘟嘟声变成哐哐声。
目不转睛观察几分钟,树顶那片嫩绿叶子晃悠着,晃悠着,最后还是脱离树梢,轻飘飘荡到他脚边。
叶子又掉片。
顾徐脑海闪过园丁刚说话:“这次真救不活。”
救不活。
他橘子树。
客厅灯光是温暖奶黄光,染得顾徐五官柔和不少,他将橘子树搁到桌上,往前几步走到姜白面前:“手伸出来。”
姜白不明所以,但还是伸手摊开。
紧接着——
带有浅浅温度东西落进姜白掌心。
橘色糖纸上面有个圆嘟嘟,甜甜大阳光橙。
才姿势,愣愣,他站直说:“不好意思,职业病。”
这棵橘子树叶子虽然尚绿,叶尖却已经开始枯萎,并且叶子数量少得不正常,是棵生病树。
顾徐擦叶子动作顿:“职业病?”
“之前工作是种树。”姜白抓抓眼皮,“跟它们待几年,看到生病树就不自觉上手。”
顾徐目光落到姜白脸上,定格几秒,他缓缓收回视线,又低头擦叶子。
开始姜白以为在做梦,拉过被子盖住头,到后面哐哐声越来越响亮,他睁眼下掀开被子,弹起来坐直,放空盯着空气,几分钟后,他回头看眼床头柜时钟,北京时间,6点23。
他胡乱抓抓头发,脚塞进家居鞋,起身慢吞吞去开门。
吱——
陆季天正拍门,门冷不丁打开,他手扑个空,他傻秒,抬头对上姜白脸,他马上回神,瞬间像只被踩到尾巴小狮子,涨红着脸字句:“你凭什脱内、衣服!”
作者有话要说:小顾:老婆只能吃送糖。
顾徐垂着手渐渐攥紧。
*
姜白很少吃糖,尤其在晚上。
洗完澡,他盘腿坐在床头,盯着棒棒糖半天,他撕开包装糖纸。
橘色糖果在灯光照耀下晶莹剔透,像是颗漂亮宝石,姜白塞进嘴里,先是淡淡酸味,紧接着清新橙子甜味在舌尖散开。
顾徐淡淡说:“这个牌子,橘子味最好吃。”
顾徐只剩最后根橘子味棒棒糖,这几个月他又开始整夜睡不着,睡前吃点橘子糖才能勉强眯会儿。
让给姜白,也许是感谢那半盘蛋炒饭,也许是姜白会种树。
总之,他想给他。
顾徐提着橘子树回房,按照园丁办法,给树放药和浇水。
姜白嘴巴张张,其实他有点想问顾徐,为什那宝贝这棵树,但他知道顾徐不会回答。
最后什都没问,姜白扯扯衣角:“先回房间,晚安。”
没走多远,身后有道声音喊他:“姜白。”
男人嗓音低沉,尾音微微上扬,明明不带任何情绪,听着却莫名有股蛊惑人心味道。
姜白停住回头: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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