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韬摇头:“不肯。他们是翰林文官,各个身娇体贵,们也不敢上刑,万打出个好歹来,怕没法收场。”
陆珩道:“他们后面有人保,可不是有恃无恐。先关着他们,不给吃不给水喝,看他们骨头能硬多久。”
郭韬略有些犹豫:“指挥使,这样是不是太得罪人?”
翰林院文官可不得,能进翰林文官都是二甲进士出身,背后姻亲、师生关系错综复杂,动个就是动党。如果
陆府。
陆珩下马,门房连忙从台阶上跑下来,给陆珩牵马。陆珩随便交代句“好好喂料”,就掀开衣摆,大步朝后走去。
郭韬快步追在陆珩身后,说:“指挥使,昨夜傅家在山底下找宿,今早卫所西门有人盯着。”
陆珩笑声:“敢盯锦衣卫,胆子倒不小。看来昨天那箭还是射轻。”
刚刚早朝才散,傅霆州如往常样在午门集合,然后入宫上朝,看不出丝毫不便宜之处。散朝后陆珩和傅霆州各走各,连个眼神交汇都没有。但是,陆珩知道傅霆州胳膊上有伤,并且还知道,傅霆州之所以不来找他,并非沉得住气,而是因为傅霆州没找到证据。
是过分那个。
傅霆州失神般立在饭桌前,食物热气腾腾而上,但傅霆州完全没有动筷心思。窗外传来阵细碎脚步声,管家见傅霆州表情不对,赶紧出去拦住不长眼人:“侯爷正用饭呢,过会上朝该迟。有什话之后再说。”
对方被拦在门口,她有些着急,不顾规矩扬高声音,朝屋里看来:“侯爷,奴婢有要事禀报。”
管家见她竟然敢往里面张望,登时拉下脸要发作。傅霆州认出来这个女子声音,破天荒说道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管家眉毛还立着,这来火发也不是、不发也不是,只好用力瞪侍女眼。翡翠低头给管家赔罪,快步走到屋里,见面就掀着衣裙跪下:“奴婢失职,请侯爷恕罪。”
手里没东西,冲上来又有什用呢?只会白白给陆珩送把柄罢。
陆珩清楚傅霆州怀疑他,但毫不在乎。猜出来又如何,想证明是陆珩动手,得拿出证据来。傅霆州要是能找出痕迹,也算他能耐。
傅霆州在陆珩这里就是道调味小菜,他本也没打算杀傅霆州。陆珩太解宫里那位,皇帝看着任性妄为,其实心里精明得很。臣子们相互斗斗有助于皇权稳固,皇帝乐得装聋作哑,但如果过头,威胁到西北边防安全,那皇帝就不会容忍。
傅家在军中根基深厚,尤其是傅钺戍守大同多年,在西北军中很有名望。皇帝还指望傅家守西线呢,绝不会在这个关头让傅家出事。
讨厌猴子敲打完,陆珩出气,马上将重心转移到自己正事上来。他问:“牢里那几个肯说吗?”
傅霆州知道这是王言卿贴身侍女,因为卿卿面子,他愿意忍她逾越。傅霆州问:“怎?”
翡翠不敢大意,深深垂着头,双手将东西呈上去:“奴婢在姑娘换衣服箱笼里面找到这个。”
傅霆州本是随意问,他视线扫过翡翠手里东西时,霎间停住。他看会,俯身,接过那几样东西。
文书,路引,还有户帖。这是出门必备之物,卿卿准备这些做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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