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梁卫只有两面之缘,仔细说来实在没什交情,客套话再多也总有说完时候。梁家族老没在乎背后进出人,几个侍从而已,有什可关注,他们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这位来自京城、年轻有为陈千户上。
族老掂量着陈禹暄脸色,拐弯抹角地问:“陈千户,您回乡期间还不忘来送梁卫程,实在让等感动。不知,陈千户此行来保定,还有没有其他事
陆珩问:“什叫只带着梁彬?”
小丫鬟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,扣扣手指,为难说:“就是只带着二少爷呀。太太嫌赶车那个老奴身上臭,不让他跟着,让二少爷赶车走。”
梁府算是中层家庭,不比公卿家族呼奴使婢,也不必像普通人家样为生计奔波。他们家里有厨娘和奴仆,但如果闲置个劳动力专门用来赶车,对梁家来说就不划算。所以梁家女眷出门时都是由会赶车奴仆兼任车夫,如果信不过男仆,让自家男丁来也说得通。
但王言卿却觉得梁文氏动作太多,丈夫刚死,她无缘无故回娘家做什?
陆珩问到自己想要答案,他见小丫鬟问不出什,就示意她离开。小丫鬟如蒙大赦,赶紧抱着东西跑。等人走远后,陆珩问:“她说是真话吗?”
看看,说不定能帮上些忙。”
外人要看主家少爷房间,小丫鬟本该拒绝,但是她看着陆珩喜怒不辨眼睛,实在不敢说“不”。她战战兢兢指个方向:“大少爷房间在那边,锁门那间就是。”
王言卿朝前院方向看眼,锁门,看来这个地方越发可疑。王言卿对小丫鬟安抚地笑笑,问:“你们是哪天发现梁榕失踪?”
“三天前,太太见大少爷半个月不回家,派人出去问,才知道大少爷并没有去朋友家。亲戚家也都没见过。”
“你们最后次看到他是什时候?”
王言卿道:“没看出说谎痕迹。”
“那就是真话。”陆珩抬抬袖子,细微挪步,挡住风口灌来冷气。他意味不明地叹声,道:“梁卫去世,梁家大儿子失踪,大女儿通*,梁家这段时间可真是流年不利啊。”
王言卿撇撇嘴,道:“二哥,你既然什都知道,何必试探?”
“哪有。”陆珩握住王言卿手,水波样眼瞳锁着王言卿,认真道,“好些隐秘多亏卿卿帮问出来。他们应当说差不多,走吧,们回前面看看。”
陆珩和王言卿回到前院,没惊动任何人,悄悄走入会客厅。陈禹暄看到指挥使回来,长长松口气。可算回来,指挥使再不露面,陈禹暄就装不下去。
小丫鬟想想,道:“是十七那天。大少爷出门特别早,伺候人看见问好,大少爷都不搭理。太太还不高兴地抱怨过呢。”
陆珩微微眯眼,忽问:“上个月日子,你记得这清楚?”
陆珩说话小丫鬟就害怕,她牙关都不自觉打颤,忙道:“并不是奴婢搞鬼,而是那天太太回趟娘家,所以奴婢才记住日子。”
王言卿心中暗动,追问道:“十月十七非时非节,梁太太回娘家做什?莫非,梁太太娘家发生什事情?”
小丫鬟摇头:“奴婢不知道。太太没有让人跟着,只带着二少爷,上午出门,晚上便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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