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搬出陆珩名头吓唬人,果然丫鬟们被镇住,乖乖停在木隔扇外,没有跟进里面。王言卿停在薄薄木门前,轻轻敲门:“梁大姑娘,奉令尊故交之命,来和你问几句话。”
王言卿说完,里面还是没有动静,王言卿等会,轻声道:“那进来?”
王言卿没等到梁大姑娘回应,推门而入。她进来后发现光线很暗,所有帷幔都拉着,空气沉甸甸,透着股阴幽。床幔后坐着个人影,像截枯木,许久动都不动下。王言卿知道这就是梁大姑娘,她没有贸然靠近,而是停在帷幔外,柔声说:“梁姑娘,你不要害怕,不是坏人。是京城陈千户侍从,陈千户和令尊梁卫是故友,他听闻令尊故去,痛心非常,今日专程来府上吊唁,让来后院看看你。”
床上人死气沉沉,听到梁卫名字,她终于动动,让人确定她还是个活人:“你认识爹?”
王言卿隔着帷幔打量这个女子,她身材娇小,不着粉黛,头发胡乱披散,脸颊都凹下去块。看她骨架,原本应当是珠圆玉润身材,可是经历丧父、通*等打击后,短短几日
级呢,就已经如此威风,如果是陈千户上级,那还得?
丫鬟们都害怕,他们在锦衣卫家庭里伺候,所以越发知道这些人多惹不得。锦衣卫中最重视秩序,上级命令是绝对权威,往往句话就能决定下面生死。如果她们惹到王言卿,王言卿回去在陈千户面前抱怨两句,到时候梁太太是梁卫遗孀,不会有任何问题,她们这些丫鬟却没命活。
王言卿见丫鬟们被吓住,又换上柔和表情,说:“不过,也知道你们是奉命而为,无可奈何。这样吧,们折个中,进去和梁大姑娘说话,你们就站在门外听着,这样你们回去能交差,也能完成陈千户交待,怎样?”
人性就是这样奇怪,如果王言卿好声好气和丫鬟们商量,她们绝不会给好脸,但如果王言卿先敲打她们顿,再稍微释放善意,这些丫鬟就感激涕零,纷纷觉得王言卿是好人。
王言卿给出来解决办法合情合理,丫鬟们也没有其他主意,便应允:“好。但是姑娘,们家小姐勾结人通*,被太太抓到后有些疯,经常说胡话。你只问通*那天事,不要问其他,万将小姐刺激发疯,族老和太太都要怪罪。”
“哦?”王言卿轻声疑问,“梁大姑娘疯?这是怎回事,请郎中吗?”
丫鬟面面相觑,副难以启齿表情:“个未出阁女子做出这种事,怎还有脸请郎中呢?太太从外面请驱邪符,可惜没什用处。太太再三叮嘱,让们不要和小姐说话,如果小姐说起胡话,就赶紧去禀报太太。”
王言卿应声,对丫鬟们抿唇笑笑,说:“多谢提醒。陈千户还在前面等着呢,先进去。”
王言卿提着裙摆上楼,她不动声色环视四周,发现二楼地方并不大,入眼是套马蹄足花鸟红木桌椅,旁边放着绣具和琴架,后面用木扇隔出间闭合房间,应当是入寝地方。所有陈设纤细小巧,看就是给女子住。
如今木扇牢牢闭合着,王言卿回头,对身后丫鬟们说:“你们就在这里等候,进去找梁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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