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点点头,道:“阿芙,陈千户听到外面那些传闻后非常生气,陈千户说梁家门风清正,梁卫亦是顶天立地军人,他子女绝不会做伤风败俗之事。陈千户不愿故友骨血不明不白死去,今日刚从京城过来,就赶紧派来解实情。阿芙,梁太太说你和人私通,这其中,是不是有什隐情?”
梁芙现在情绪非常脆弱,经不起丝毫刺激,王言卿这段话说又缓又轻。她说话时直看着梁芙脸,根据梁芙细微表情调整语气、措辞。
王言卿这番话看似简单,其实每句都是为梁芙现在心理状态设计,她先是用称呼拉近距离,然后通过称赞梁卫取信于梁芙,最后澄清她是今日刚从外地来,和梁太太没有任何关系。不知不觉中,王言卿就将梁芙拉到自己阵营中,暗示梁芙她们才是同边。
梁芙态度逐渐软化,等听到后面,她眼睛都湿,哽咽道:“没有。”
她喉咙发哑,声音带着哭腔,几乎都没法完整说句话,只能不断地重复:“没有。”王言卿始终耐心又温和地看着她,等梁芙情绪平稳些,才柔声说道:“相信你。那天都发生些什?”
,她就瘦得脱相。
王言卿心中微叹,她双手交在身前,轻轻对梁大姑娘行个万福,道:“并不认识梁千户,但家主人和梁千户见如故,引为至交。他听说梁姑娘遭遇后十分惋惜,派过来问问,看能不能帮上些什。”
王言卿上来就表明来意,并且特意说明自己是梁卫故友派来人,和梁文氏没有关系。梁大姑娘精神本来在崩溃边缘,骤然看到个年轻美丽女子,并且有礼有节,谈吐不俗,内心防备不知不觉消除。梁大姑娘眨眨眼睛,忽然眼眶酸,落下泪来:“是不是大哥把你们找来?”
王言卿眸光微动,梁大姑娘竟还直指望着梁榕来救她,看来,她并不知道梁榕早已先她步遇难。也是,个闺阁女子被说成通*,还被继母软禁,她若不是心里抱着哥哥会来救她希望,怎能坚持这久呢?
可惜,她哥哥已经没法帮她伸冤,她自己也因为通*,被官府判死刑。如果不是陆珩横插手,怕是不久之后,她就要被行刑。
王言卿对梁大姑娘笑笑,无声无息拉近两人距离:“梁姑娘,们也在找梁榕去向。们能不能坐下慢慢说?”
梁大姑娘下意识点头,这才意识到房间邋遢,没茶没水,并非待客之道。她先是恍惚,随后苦涩地笑笑:“这段日子过得昼夜颠倒,浑浑噩噩,连基本待客礼数都忘。”
这半个月梁大姑娘世界天翻地覆,她从无忧无虑武官小姐变成人人喊打私通女子,好长段时间她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。如今回想以前日子,竟像是做梦样。
王言卿搬个绣凳,坐到梁大姑娘床前,轻声安抚道:“姑娘不必难过,明白你处境,不会在意这些。不知,该如何称呼你?”
两个人距离靠近后,梁大姑娘语气也渐渐变软和:“闺名梁芙,你唤阿芙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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