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下片死寂,梁文氏瘫坐在地,面色灰败,完全说不出话来。陆珩已经没心思陪他们兜圈子,抿口茶,说道:“你们怀疑梁芙知道真相,便伪造通*罪名,想借官府手将梁芙杀掉。你们个是她继母,个是她兄弟,却联手做出这种事,可真是好狠心。给你们最后
加班加点把梁榕案子查出来,就是为早日回京城办贪污案,他可没功夫陪他们在这里耗。
梁文氏演技十分拙劣,陆珩都不用叫王言卿来,便已经看出她许多破绽。陆珩点点头,问:“那你觉得他出什意外?”
梁文氏嗓子尖细,试探着说道:“大少爷酷爱游山玩水,以前也经常到深山里寻仙觅道,或许,他不小心踩滑,从山上摔下来吧。山沟里阴冷又偏僻,他没人发现,兴许就这样摔死。”
梁文氏刚说完,陆珩就猛不丁反问:“你怎知道那个地方阴冷偏僻?”
梁文氏心中慌,随后赶紧找补:“妾身也是猜测,在山里身亡人,般都是这样。”
陆珩居高临下看着梁文氏和梁彬,慢慢说道:“念在你们是锦衣卫亲属,给你们颜面,在内厅审问,没有去外厅公开。你们非得要上刑,才肯说实话?”
梁文氏跪在地上,咬死是意外,急切说道:“大人,妾身真什都不知道。梁榕那天大清早就出门,妾身直待在家里,身边有许多小丫鬟作证,哪能腾出身去杀人?您既然已经找到梁榕尸体,应当看到他身上伤口。您可以叫仵作来验尸,如果他身上有明显外人所做伤痕,您再来怀疑妾身,也好让妾身死个明白。”
陆珩轻笑声,目光冰冷讥诮,缓慢道:“时至今日,你还拿那套把戏糊弄。梁榕十六晚上就死,那天早上出门是梁彬。梁榕身上确实没有刀剑、击打等外伤,但他鼻骨受损,口唇发紫,眼睛出血,是明显窒息死亡。你若还不承认,那就去看看他尸身,对着他眼睛说你不知道。”
梁文氏时失语,陆珩呷口茶,继续道:“你们在梁卫身边耳濡目染,知道不能在尸体上留下明显外伤,所以将他闷死,然后拉到山上,从山坡上推下去,想伪造他失足摔死。但你们只知其,不知其二,人若是生前受伤,伤口呈青紫色,可梁榕尸体上磕碰伤却是灰黄色,可见他是死后被人抛尸,而非自己失足摔落。十七那天你宣称回娘家,却有人在满城山路上看到梁家马车,梁榕抛尸山坡上有车辙,锦衣卫去你们马车上搜证,也找到和梁榕衣料相似毛屑。人证物证俱在,梁文氏,不如你解释下,你为什说着回娘家,却出现在梁榕抛尸之地?”
梁文氏嘴唇张张,却不知道说什。陆珩看着她惊慌失措脸色,不为所动,道:“十六晚梁芙去找梁榕,正好撞到行凶,还听到凶手伪装她哥哥声音。第二天梁芙在梁榕门口找到枚珍珠,那枚珍珠是从鞋上掉下来,保定府唯有家店铺订做这样鞋,账册上明白写着你买过双。你身边侍女也指认,你曾经穿过类似鞋,你本来很喜欢,后来有天突然把这双鞋烧。梁文氏,你如果什都不知道,梁榕身亡那晚你为什会出现在他门口,梁榕死后,你又为什要烧掉这双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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