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忍着怒,问:“该如何调养?”
郎中边写药方,边噼里啪啦骂陆珩:“女子嫁给你就是将终身托付给你,你这个做夫婿到底怎回事?她疼得昏迷你不管,提起子嗣你就上心。你这样,可对得起她父母对你嘱托?”
陆珩心梗,傅霆州做好事,又得他认。陆珩总算明白被他诬陷那些人是什感觉,明明不是他做事,黑锅却要他背。
陆珩忍又忍,最终几乎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:“之前是疏忽。她还年轻,身体最重要,只要能将她身体调养好,不拘
听他。郎中很快忘对陆珩忌惮,噼里啪啦数落道:“既然知道她宫寒,怎还给她用昏睡药?”
陆珩微微挑眉,用药?他想起王言卿不正常沉睡,她都痛得无意识咬唇,却依然牢牢睡着,连他抱她换地方都没有苏醒。看来,并非她睡得死,而是用药物。
这显然不是陆珩吩咐,多半是王言卿痛得受不,就让厨娘煎汤药,碗入腹后直接昏睡过去,省得受疼。她连人都记不得,却知道抓什药,可见以前常做这种事,已经成为本能。陆珩没有反驳,问:“这种药伤身体吗?”
郎中听,简直要气死:“你是她夫婿,连这种药伤不伤身体都不知道,就敢让她服用这多年?宫寒要仔细调养,靠狼虎之药只能治标不治本。次疼得受不住就用药扛过去,第二次更疼,只能用更多药,月月拖下来,宫寒只会越来越严重。”
陆珩已经许多年没有被人数落过。他迎头挨顿并不是自己所为骂,也不好反驳,只能默默忍下,问:“她为何会宫寒?”
郎中真是越听越气:“你什都不知道,怎当人家丈夫?看她脉象,应当生来就是偏寒性体质。但女子大多体寒,平时多注意饮食保暖也没事。她宫寒这严重和体质没关系,而是后天落下病根。应当是以前月事期间泡过冷水,邪寒侵体,从此就留下经期腹痛毛病。夏天还好些,冬日稍微受寒,经期就疼得厉害。”
陆珩回想王言卿资料,月事期间泡水……他想起来,王言卿十四岁那年,傅霆州十七,被傅老侯爷扔去军营历练,而且不允许带任何伺候人。那个军营驻扎在深山里,训练时上山下水,环境相当恶劣。王言卿瞒着傅老侯爷,偷偷跟过去,个月后傅霆州通过考验,终于被傅老侯爷接走。而王言卿,多半就是在那个时候泡水,留下病根。
那时候她十四岁,正是女孩子刚来葵水时候……陆珩都不忍心再想下去,问:“她十四岁时去山里练武,泡过不太干净湖水,有影响吗?”
郎中听到陆珩话,眼睛变得越发谴责:“当然有影响。就感觉这是老毛病,没想到十四岁就留下。她被冷水刺激,就此留下腹痛毛病,后面这些年你们也没好好调养,反倒直拖着,实在痛得受不就喝药昏睡过去,年年下来宫寒越来越严重。再这样下去容易耽误子嗣,以后很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,即便怀上,也容易流产。”
陆珩越听脸色越沉,要是傅霆州现在在他跟前,陆珩早就拳头挥过去。这长时间,傅霆州竟然没发现她来葵水时疼得厉害吗?但凡请次郎中,也不至于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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