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装不知道,傅霆州也不再客气,直接将视线放到马车上,问:“陆大人以往查案最在乎快速,这次怎带辆马车?”
陆珩从容不迫,含笑道:“此乃陆家内眷,让镇远侯见笑。”
“内眷?”傅霆州讽笑声,咄咄逼人道,“陆大人出名清心寡欲,不近女色,怎不知,陆大人何时有内眷呢?”
“镇远侯不知道事情有很多,陆某私事,似乎也没必要向镇远侯禀明吧。”
傅霆州眯眯眼睛,本能告诉他这辆马车里有古怪,他若是错过,必然会后悔终生。傅霆州冷淡道:“原来是陆大人内眷。说来惭愧,陆大人仅长两岁,在官场中却是前辈。钦佩陆大人已久,不知今日,可否有机会拜会嫂夫人?”
王言卿莫名觉得这道声音很熟悉,她失去记忆,按理不该有这大反应才是。王言卿盯着说话声传来方向,抿紧嘴唇,默然无声。
即便好奇,她也没有掀开车帘。大明礼教森严,尤其这里是京城,最讲究规矩地方,她身为女眷,绝没有在大街上随随便便掀开帘子道理。再说,来人不知敌友,为安全她也不能贸然露面,以免给二哥带来麻烦。
傅霆州虽然对着陆珩说话,但余光直在注意车厢。然而他说完后,里面并没有多余动静,傅霆州心中不免有些失望。陆珩却反常态地笑,他勒住有些躁动不安马,淡淡对傅霆州颔首:“原来是镇远侯。镇远侯不在兵马司练兵,来这里做什?”
车厢里王言卿听到那个名字,瞳孔微微放大,意外又然。原来是他,原来这便是镇远侯傅霆州。难怪她觉得熟悉,仇敌声音,她自然失忆都是记得。
傅霆州会出现在这里,当然不是巧合。卿卿已经失踪快半个月,这些天傅霆州茶饭不思,夜不能寐,而罪魁祸首陆珩呢,先是给顶头上司告个黑状,然后大摇大摆去保定府查案。傅霆州可不相信陆珩会关心外地桩小案子,就算陆珩真突然良心发现,打算为民伸冤,个很简单通*案,他却在保定府待快十天。
傅霆州说完,发现陆珩又看着他笑。陆珩这个人笑绝对没有好事,傅霆州被这种视线看得发毛,心里还有种被冒犯恼怒感。傅霆州沉脸,冷声道:
傅霆州确实看不惯陆珩,但还是承认陆珩办事能力。他在刑侦方面算得上是个天才,无论是凶杀、谋财、寻人还是朝廷内斗,只要交到他手里,他都能破案。也是因此,皇帝才十分信任他,有什事都让陆珩查。
以陆珩能耐,个普通命案需要查这久吗?反正傅霆州是不信。首辅门生还在诏狱里关着呢,陆珩却在这种关头跑去保定查个无关紧要小案子,还走就是近十天。傅霆州不免生疑,尤其不久之前,卿卿疑似被陆珩掳走。
时间这巧合,傅霆州没法不多想。
傅霆州暗暗打量陆珩,并不掩饰自己话语里针对:“陆大人这走可去得久,不知外地发生什大案,竟然劳烦陆大人亲自出马?”
“不敢当。”陆珩察觉到傅霆州视线,笑容越发深致,“不过为君分忧、为民伸冤罢,比不得镇远侯受重用。另有差事,没时间在外面耽误,不知,镇远侯还有什事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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