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心中轻轻动,半真半假地笑道:“那如果是大事呢?”
王言卿却摇头,十分坚定地说道:“二哥不会在大事上对不起。即便真有,也是为好。”
陆珩对着王言卿笑笑,低头喝茶,眉眼遮掩在雾气后,看不清真实神色。
她对个人好时,赤诚简直莽撞。可惜,他也是个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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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顿住,没法再问,笑着道:“难怪二哥字写得这好。”
陆珩挥挥手,示意王言卿坐。他缓慢倒茶,水流汩汩流入瓷杯,热雾氤氲,蒸腾在空中,上面花鸟仿佛活过来般。陆珩不经意问:“傅霆州今日疯疯癫癫,没吓到你吧?”
听到那个名字,王言卿脸上笑淡淡,轻轻应声:“没事。”
她态度变化非常明显,陆珩看到,心里替傅霆州叹息。傅霆州为她茶饭不思,甚至说出只要她能回来,条件任人开;可是王言卿却对傅霆州避之不及,提到他就皱眉。
而这切变化,都是陆珩杰作。
。”
陆珩握着她手写几行,他手上没有用力,不干扰王言卿写字,但王言卿露出变换风格苗头,就会被他捏下手。王言卿连着被掐好几次,身后幽幽传来陆珩声音:“你再犯错,二哥打就不是你手。”
王言卿顿生紧张,不掐手,难道掐脖子吗?她刚刚分心,腰上就被人掐把。他没有用力,但把王言卿吓跳,她下意识要躲开,肩膀却被陆珩圈住,不让她躲:“专心。”
他只手握着王言卿手背,另只手停在王言卿腰侧,威胁之意昭然。王言卿僵硬地写半张纸,慢慢找回写字手感。陆珩勉为其难满意,终于肯放开王言卿手。
她立即长长松口气,随后自己也觉得奇怪,要不是二哥提醒,她都没有意识到,她在无意识模仿另种感觉。
傅霆州从陆府出来后,脸色差惊人。镇远侯府
陆珩看热闹不嫌事大,甚至满怀恶意地想,若将来傅霆州知道他养妹对他不再言听计从,反而视他为仇敌,脸上表情该有多精彩?陆珩光想到那天,体内血液就开始兴奋。
陆珩含笑将茶盏放到王言卿身前,说:“卿卿别生气。今天那个疯子冒犯卿卿,以茶代酒,替他向卿卿赔罪。”
王言卿连忙道:“二哥,傅贼小人,与你何干?哪里敢当二哥赔罪。”
“当得。”陆珩按住王言卿手,说,“是疏忽,才让他闯到府里,惊扰你。放心,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。你要是不喝,那就是不原谅哥哥?”
王言卿拗不过陆珩,只好退步,端起茶盏道:“二哥这话让无地自容。怎会为这种小事,埋怨二哥?”
为什呢?
王言卿放下笔,很不好意思地将乱七八糟纸收好:“多谢二哥。都这大,还要二哥陪练字。”
陆珩慢慢收回手,倒觉得这种事情可以多来点。陆珩胡诌说:“和哥哥见外什。你学字时候,还是教你。”
王言卿毫无印象,好奇问:“是吗?但好像点都没学到二哥风韵,二哥习字是和谁学?”
陆珩走到罗汉床边坐下,理理袖子,说:“学字是许久之前事情。那时候还在兴王府,和皇上起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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