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二姑娘赶紧躲开陈氏手,连连应是。她吃痛地揉着耳垂,心里却想,二哥哪是为给洪家面子才不收房里人,分明是因为王言卿。
以前二哥无论去哪儿都带着王言卿,她这个嫡亲妹妹想插都插不进去。傅霆州和王言卿是傅老侯爷最看重人,在府里地位都超过傅昌和陈氏,而且这两人做什都在起,从不和外人玩。他们这些兄弟姐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,傅霆州没人敢惹,所以最终,羡慕都留给傅霆州,而嫉妒暗箭全射向王言卿。
傅二姑娘私底下也说过不少王言卿坏话,个和傅家毫无关系女子,凭什比她们这些正经小姐过得还好呢?可是夜深人静时,傅二姑娘无数次羡慕过王言卿和傅霆州感情,他们两人这样要好,等未来成亲,王言卿辈子也是舒舒心心、顺顺畅畅吧?
即便是傅二姑娘,内心深处也觉得傅霆州和王言卿是对。谁能知道,王言卿竟然落崖失踪呢?
傅二姑娘惊讶,陈氏喜不自胜,太夫人装聋作哑,而永平侯府乐见其成。大家都觉得这桩事完美解决,然而傅霆州表现,却超乎他们所有人预料。
休息,其他人三三两两散在屋子里,各找各消遣,等待守岁。傅二小姐依偎在陈氏身边,压低声音问:“娘,二哥还惦记着那位呢?”
陈氏早就窝肚子火,闻言冷嗤声,指桑骂槐道:“看如今这样,毒中深呢。也不知道那位给他灌什迷魂汤,不就是个孤女,他倒是像丢魂样直找。她要是摔死还好,要是侥幸没死,落在外男手中个月,岂不是玷污们镇远侯府门楣?”
陈氏提起王言卿就没好脸,傅二姑娘不敢接腔,她搓搓衣带,突然凑近问:“娘,那天人到底是不是陆……”
“嘘!”陈氏连忙对女儿呵斥声,抬头四下看看,这才心有余悸地敲傅二姑娘头,“那位名字,你也敢提?”
傅二姑娘结结实实挨下,她不敢揉,忍着痛道:“娘,错,这不是好奇嘛。既然真是他,那今天二哥还去拜年?”
傅霆州比他们想象还要在乎王言卿。这个月傅二姑娘看在眼里,向来深藏不露、深沉内敛二哥疯
其实陈氏也不懂,她对朝堂仅有认知都来自永平侯夫人。永平侯夫人是武定侯妹妹,见识比陈氏强点,但强非常有限。陈氏想到自己来京城后见闻,感慨道:“他们朝堂上那些事说不准。今日你和是仇人,明日就成朋友,哪有什定数呢。”
陈氏不明白其中具体政治博弈,但道理却没差。傅二姑娘听得似懂非懂,她对这些也不感兴趣,她心里想,还是后宅家长里短。
傅二姑娘悄悄问:“二哥惦记着那位,等永平侯府三小姐进门后,怎办呀?”
“能怎办,哪家爷不纳妾呐?”陈氏对此不以为意,道,“永平侯后院还庶子庶女大堆呢,们侯爷婚前没有妾室通房,没有庶出子女,已经算是洁身自好。侯爷现在不收人是给洪家面子,等新妇过门后,难道还想直拦着,不让侯爷房里添人?”
说着,陈氏睨傅二姑娘眼,捏着她耳朵道:“你已经到议亲年纪,所以这些话也不避着你。你要好好学着,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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