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靠近些,附在陆珩耳边说:“二哥,祝你岁岁今朝,如意康宁。”
陆珩唇边露出笑,低眸,深深看着王言卿:“好啊。这是卿卿
卿卿,为什要离开呢?
他问完,自己都觉得好笑。其实他知道答案,他只是错误估计卿卿对他感情。
若他提前知道获得政治势力代价是失去卿卿,他根本不会这样做。可是,卿卿却不再给他第二次回答机会。
傅霆州极目注视着夜空,今夜月隐星沉,晦暗无光。突然外面传来阵喧闹,急促响亮炮竹声响起,随即无数烟火升空,争相绽放在天际。
子时到,但今年第个对他说祝福人,却不在。
样寻人,甚至跑去找陆珩对质。敢去质问陆珩,便是武定侯都觉得疯狂。
今日更是仅因为母亲说句王言卿不好,傅霆州就撂下筷子,当众走。这可是年夜饭啊,傅霆州如此表态,将来洪晚情入门,还有什立足之地?
傅霆州亲娘说王言卿都不行,洪晚情对上那位,岂不是完败?
傅二姑娘心里无限唏嘘,个男人上心和不上心,根本骗不人。傅二姑娘莫名有些物伤其类,问:“娘,你说王言卿现在还活着吗?”
陈氏抿着嘴没说话,这也是她直想知道事情。陈氏说不来为什,总感觉王言卿没死,并且就在不远处。陈氏有种无法言说不祥之感,片刻后叹气道:“她要是就那样死也好,死人怀念辈子终究是个死人,洪三小姐不用和个牌位争。怕是,后面她又回来。”
傅霆州漠然看着漫天火树银花,那些光芒美不胜收,然而待这片刻燃烧过后,它们就会陷入永恒沉寂。傅霆州盯着那些长长、丑陋烟痕,心想,她现在在哪里呢?
她会在她家乡,还是某个不知名小城?或许,此刻她也仰望着天空,和他注视同片宇宙尘埃。
此时,陆府里,王言卿被裹成毛团,终于被允许出门。她停在檐下,觉得脖子扎不舒服,她刚刚拽拽衣领,旁边就传来个声音:“不许解。”
王言卿叹气:“知道。只是想和二哥说,新年快乐。”
正巧此时串烟火腾空,噼啪声压过切。陆珩没听到,俯身凑到王言卿身边,问:“什?”
寒风凛冽,山川寂静,威严肃穆北京城笼罩在夜幕中,有人欢喜,有人愁。然而无论悲欢,时间脚步永远步步向前,很快,新年临近。
傅霆州站在王言卿屋子里,手指流连滑过她东西。个月未曾住人,这里依然清净整洁,像是主人从未离开,傅霆州总疑心下瞬间她就会推门而入,笑着唤他“二哥”。可是,他等晚上,他期待那个声音直没有响起。
傅霆州长长叹气。这里每样东西都充满他们回忆,他毫不费力就能勾勒出画面,卿卿如何在这里看书,如何坐在榻前为他包扎,如何数落他贪玩,转眼却坐在桌前,模仿他笔迹,替他抄书。
他想起他们度过漫长成长时光。老侯爷像训兵样养孩子,傅霆州少年算不上美好,很多记忆都和挨打有关,可是,因为有她,那些清早顶着寒风练武,雨夜被扔到深山老林里训练日子,都变得鲜活有趣起来。
他推开窗户,站在窗前,良久注视着夜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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