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回头看,郭韬也跟着往前望。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女子,上次审问赵淮就是她,没想到这次指挥使又将她带来。郭韬满怀好奇,悄悄问:“指挥使,你从哪儿招来女探子,怎以前没见过?”
陆珩回眸,凉凉瞥他眼:“你很闲吗?”
郭韬立刻肃然,行礼离开。他都不敢走,是快步跑开。
王言卿发现她就像个去学堂孩子,家长没走之前哭得昏天黑地,但等家人离开后,其实什事都能应付来。
张太后现在只有白天敢放心睡觉,等王言卿回去时,张太后已经休息。王言卿不用去张太后面前说话,无疑大大松口气,慈庆宫其他人知道王言卿是陆珩请来能人异士,都不敢阻拦,任由王言卿四处走。
挡在眉骨前,手指上套着长长护甲,挡住大半张脸。张太后侧后方站着个女子,她穿着青紫色团领,看面容应当在三十五上下,但总是板着脸,看起来比她年纪老十岁有余。宝座周围还站着些宫女,她们穿着普通宫人袄裙,脸色苍白,眼神惊惶,全低着头。
王言卿只扫眼就收回视线,低眉顺眼地站回陆珩身后。张太后连着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,脾气非常,bao躁。陆珩看出来张太后没耐心,他将王言卿送到,也不留在张太后眼前讨嫌,很快就告退。
王言卿送陆珩出门,刚才路都跟着他,王言卿没觉得皇宫和家里有什区别,现在陆珩要离开,她终于觉得有些慌。陆珩也不放心,他边往外走,边低声嘱咐王言卿:“今夜会在宫里巡逻,虽然不能进来看你,但就在墙外。你如果遇到危险就喊出来,立刻进来找你。”
王言卿私心当然想让陆珩留下,但以陆珩职位,哪需要亲自巡逻。她有些踌躇,小声说:“二哥,你昨夜就没怎休息,今夜还留下,是不是太辛苦?”
陆珩摇头:“没事。你个人在宫里不放心,反正出宫也睡不着,不如在宫里看着你。张太后最近心惊胆战,应当没精力找你麻烦。等她睡着后,你随意找人问问话,主要打听慈庆宫里关系。你问到什不要冒进,先出来寻,如果不在,就去找郭韬。”
王言卿没有急着问话,而是先在宫殿里漫步,碰到宫女们做事就上前搭把手,没过会,王
王言卿明知道应该劝二哥回去,但还是敌不过私心,点头应下。只要想到陆珩在外面,王言卿心里立马就安稳。她停到慈庆宫门前,对陆珩笑笑,说:“二哥,没事,你快去忙你事情吧。”
陆珩看她个人站在门口,心里实在后悔,他昨天就不应该答应她。陆珩说:“宫里人多眼杂,你先回去吧。”
王言卿摇头:“现在你是指挥使,是护卫,哪能让先走?二哥你去吧,在这里送你。”
完,陆珩更后悔。他轻轻看王言卿眼,什也没说,转身朝外走去。王言卿目送陆珩远去,亲眼看到他走到队锦衣卫跟前,锦衣卫们原本正在说话,发觉他走近后立刻站正。陆珩背对着王言卿,她看不出陆珩说什,但很快,锦衣卫就分开,各自往不同方向走去。
王言卿这才放心地回到慈庆宫。她转身后,背对着王言卿说话陆珩微微侧脸,目光无声落到她方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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