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官是洪武皇帝设置制度,分为六局司,全宫上下只有百多人。女官和这些命如草芥宫女太监不同,她们身上有品级,通文识墨,是后宫管理者,下管理宫女,上监督妃嫔,级别高女官甚至有宫女伺候。女官有从外面选拔,也有从宫里培养,秦祥儿便是从宫外考进来。
宫女和王言卿说完后,便去找秦祥儿禀报。王言卿没有跟着她起走,而是换条路,默默琢磨着慈庆宫事。
宫廷管理如此森严,除内鬼,外人很难钻空子。而且昨夜慈庆宫是被锦衣卫围起来后闹鬼,期间没有外人靠近慈庆宫,所以这个鬼,必然出现在他们内部。
第次闹鬼没有有效目击证人,第二次慈庆宫半宫人在屋里守夜,另半人睡觉。五个宫人加上张太后齐撞鬼,这些人聚在起,很难弄虚作假,另半宫人作案可能性更高。其中,第次守夜时睡死,第二次又恰巧不在寝殿崔月环,非常可疑。
天色逐渐变暗,慈庆宫气氛明显慌乱起来。王言卿四处走动时,看到两个宫女在后院正殿东张西望,神情可疑,其中个正是先前和她说话于婉。王言卿停在门口,轻轻敲门:“你们在做什?”
陆大人,陆大人定会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崔月环手指缩下,抬起唇角对王言卿笑笑。
去接热水宫女回来,王言卿顺势放开崔月环手。她又问崔月环养伤事,崔月环时不时应声,眼神虚虚飘着,并没有多少谈兴。王言卿识趣起身,说:“不打扰你养病,你安心休息吧。”
崔月环肩膀暗暗放下,起身相送。王言卿在门口让崔月环止步,和之前领路宫女走出门帘。出来后,王言卿问宫女:“初五那天,守夜是怎排班?”
宫女回忆下,说:“秦姑姑将人分成两组,组守上半夜,组守下半夜,第二天替换。初五那天,应该是秦姑姑那组守上半夜。”
于婉听到背后响起声音,狠狠吓跳,险些把手里东西扔出去。她回头看到是王言卿,这才长长松口气:“王姑娘,是你啊。”
王言卿提裙迈入门槛,问:“怎?”
于婉飞快在水盆里拧帕子,刻不敢耽误,说
王言卿问两组分别有哪些人,宫女说,和崔月环、于婉话吻合。王言卿沉吟不语,宫女见状,问:“王姑娘,你问这些做什?”
这种时候倒感谢陆珩给她找个好借口,王言卿笑笑,都不需要费力想便回道:“在想超度法事。今夜和你们起守夜吧,也不需要轮班,干脆上下夜起守。”
现在那个女鬼闹得人心惶惶,晚上守夜人当然越多越好。王言卿现在还顶着张天师传人名头,宫女听说王言卿要留下,简直求之不得。宫女说:“辛苦王姑娘。但守夜事直是秦姑姑安排,多个人得和秦姑姑说声。”
王言卿经常听宫女们提起秦姑姑,她好奇问:“秦姑姑是谁?”
“秦姑姑名秦祥儿,是尚仪局女官,慈庆宫大小事都要她做主。”宫女嘴里带着些艳羡,说,“秦姑姑和们不样,她是通过考试选拔进来,帮助主子处理宫务,不用做伺候人活。可惜笨,通不过内学考试,要不然也去当女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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