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这些不吉利。”王言卿脸严肃拦住陆珩话,“万言有灵,这种话不能说。”
她板着脸教训陆珩,陆珩也由着她指点。王言卿说完后,趁着饭桌上无事,问:“二哥,她到底为什要那样做?”
陆珩淡淡抿口汤,不慌不忙开口:“说来话长,这是三十年前埋下苦果。”
王言卿认真看着陆珩,等着他接下来话。陆珩没有继续说,突然问:“卿卿,你还记得上元节那天,和你说过话吗?”
王言卿根据三十年这个时间想想,试探地问:“你是说弘治皇帝?”
人早早就听到动静,不慌不忙回身:“卿卿,怎?”
王言卿看到确实是陆珩,这才松口气。陆珩看起来也刚回来不久,身上衣服还没来得及换。王言卿双手交叠,浅浅行个万福,问:“二哥,你用饭吗?”
陆珩想过王言卿可能会问秦祥儿去哪里,闹鬼案如何审理,她走后宫里又发生什,但陆珩没料到,王言卿急急忙忙跑过来,第句话竟然是问他吃饭没有。
陆珩意外瞬息,笑道:“还没有。听她们说你睡整天,睡得还舒服吗,要不要留下陪二哥起用饭?”
王言卿点头,她其实不饿,但她想陪陆珩吃点东西,然后赶紧让他去睡觉。王言卿昨夜好歹眯会,陆珩却直在忙,今日又是上朝又是收尾,足足折腾整天。他就算是铁打身体,也经不起这样耗。
“没错,是弘治年间事情。”陆珩放下羹碗,微微叹道,“当时有个太监,因为阻拦张氏兄弟戴御冠得罪张皇后,反而被弘治皇帝关到牢狱里。后来,张皇后授意,命人打死他。那个太监叫何鼎,秦祥儿做事情,和他有些关系。”
王言卿猜测:“他们是兄妹?可是,秦祥儿明明姓秦,莫非她用假名?”
“是真名。”陆珩淡然笃定,道,“送进宫女官,身份都是要再三核查,但凡差点就不能通过。她确实姓秦,是淮安人氏,她上面还有位姐姐。”
王言卿似乎感觉到什,双秋水剪瞳动不动看着陆珩。陆珩点头,肯定她猜测:“秦祥儿姐姐亦曾入宫,只不过不是女官,而是宫女。何鼎和张鹤龄兄弟起冲突那天,正值宫里设宴,张鹤龄和张延龄喝多酒,张延龄趁着酒兴*污名宫女,之后他返回宴会,看到皇帝发冠手痒,撺掇张鹤龄,两人又想拿起来戴。何鼎和那个宫女在同个宫殿当差,他发现张延龄兽行,到前面后发现他们毫无悔改之意,竟然还想戴御冠。
厨房早就准备好,得知王言卿也要用饭后,悄无声息地加双碗筷,添几样王言卿喜欢菜。王言卿坐下,悄悄观察陆珩。他脸上有疲色,但眼睛明亮,看着精神还不错。
看来,这个案子应当很顺利。王言卿默默想会,主动给陆珩舀碗汤,问:“二哥,装神弄鬼人确实是秦祥儿吗?”
陆珩接过王言卿碗,瞥她眼,幽幽叹道:“还以为卿卿是来关心,原来是为案子。”
“哪有。”王言卿颦眉,道,“分明是怕你熬得太久,身体受不。”
陆珩失笑,手指转动汤匙,慢慢说道:“还是这不经逗。有你这句话,便是累死也值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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