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深深叹气,问起那件困扰她很久事情:“第次她给崔月环下药,没人看到她装鬼之事。但后面第二次、第三次、第四次撞鬼,她直在张太后身边,怎在窗外弄出动静?前夜看得很清楚,她就在殿内,事发前趴在太后榻前睡觉。就算她能装睡,但敲门声和鬼叫声分明是从外面传来,她个人怎能分成两半?”
陆珩缓慢摩挲王言卿指根,听到这里,意味深长笑笑:“谁说定是人呢?”
王言卿呆住,陆珩正该解密时候却突然卖起关子来,晃晃她手说:“看卿卿就没把话放在心上。担心你在宫里受委屈,特意教给你联络暗号,你却点都不在意。”
“没有。”王言卿颇为委屈,忙辩解道,“直都记着,只是没用上而已。”
陆珩好整以暇,不慌不忙反问:“真?那你怎没注意到鸟叫声?”
何鼎当即大怒,要用金瓜打死这两人。何鼎动静闹得很大,惊动张皇后,当时许多人向弘治皇帝求情,但张皇后咽不下这口气,执意要将何鼎下狱。弘治皇帝不忍让爱妻受委屈,便让锦衣卫将何鼎抓走。弘治皇帝当时想不想杀何鼎没人知道,但后来,何鼎确实死。”
王言卿眼露不忍,如乌云蔽月,烟笼寒水,看着就让人心疼。陆珩拉过她手腕,放在手心握紧:“那名宫女就是秦祥儿姐姐——秦吉儿。”
王言卿心重重地落下去,唯有陆珩握着她地方温暖有力,像茫茫大海中唯支撑。王言卿问:“秦吉儿后来怎样?”
“死。”陆珩话直接又冷淡,眼中没有任何情绪,“宫里记录是因为天冷,秦吉儿在夜里被冻死。可是当年经手此事老太监说,秦吉儿尸体扔出去时,脖子上有淤痕。”
这个结局令人遗憾,但点都不意外。张太后连关在牢里何鼎都不放过,何况区区个宫女?秦吉儿死无声无息,哪怕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不是自然死亡,也没有人会探究她死因。何鼎是太监,没有家族后人,更不会有人伸冤。
王言卿时愣住,这时候她回想,前夜她出门时候,没看到人,但好像确实有鸟飞过。
陆珩见她明白,笑道:“你不喜欢斗鸡走马那些玩意,自然不清楚,鸟市上有种上乘鸟,叫鹩哥,声音清脆,擅学人语。要是教得好,它能学会十来种指令。”
王言卿慢慢将整件事联系起来,秦祥儿查明姐姐死因后,怀疑是张太后下
他们两人像紫禁城华丽地砖上粒灰尘,碍主子眼,轻轻扫就拂下去,没有任何人在意他们落在哪里。唯有同样是灰尘秦吉儿之妹秦祥儿,放弃嫁人入宫,当奴为婢二十年,就是为查姐姐当年死因。
王言卿终于明白张太后为什那抗拒说遇鬼事情,她也终于明白秦祥儿假扮鬼怪时,为什要在门外喊“好冷啊”。秦祥儿姐姐是以“冻死”收场,难怪秦祥儿耿耿于怀。
王言卿问:“她查到吗?”
“她今日在诏狱里交代,她东拼西凑查到些痕迹,但是并不确定是张太后。她扮鬼去吓张太后,只是想知道姐姐之死到底和张太后有没有关系。”
结果无需多言,张太后被吓成那样,显而易见和她脱不干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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