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看着陆珩,陆珩也微笑着回视。王言卿最终没有再问,点头道:“好
锦衣卫指挥使陆珩翻阅卷宗,无意看到多年前何鼎案,觉得疑点颇多,重启调查。不查还好,这样查,竟然被陆珩翻出来多年前张延龄曾在皇宫里*污宫女,事后还逼死那个女子。
张鹤龄、张延龄兄弟窥视帝冠,正主弘治皇帝都不追究,皇帝个侄儿总没有发作道理。但染指宫女性质就变,宫女理论上都是皇帝女人,张延龄胆大到在宴会上*污宫女,谁知道这些年他有没有继续作案。万皇宫有孩子降生,岂不是混淆帝脉?
这件事披露出来后,满朝哗然,皇帝大怒,当即让锦衣卫将张延龄下狱,并且在早朝上严厉斥责张鹤龄。皇帝骂顿还不解气,下令斩立决,欲要处死张延龄。
张太后无论如何没想到,她只是养几天病,事态忽然变。张太后也顾不得慈庆宫会不会继续闹鬼,几次三番去找皇帝求情,皇帝都避而不见。最后张太后没法,在乾清宫外给皇帝下跪,涕泪俱下,狼狈不堪,恳求皇帝饶张延龄命。
张太后实在想不懂,只是个宫女而已,为什要让她弟弟赔命?宫女太监死就死,但她弟弟可是建昌侯啊。
都是实打实。
紫禁城庄严威武,至高无上,谁能看到华丽琉璃瓦下,是无数麻木而沉默宫女太监。这些底层宫人在大人物们看来渺小如同蝼蚁,然蝇蚁微末中,亦有脉脉温情。
底层善良非常脆弱,任何次恻隐,都可能把自己拖入万劫不复深渊。崔月环,何鼎,都是因为次善良,惨遭灭顶之祸。
有人生活在泥淖中,内心依然干净,而有人锦衣华服,心却被腐蚀空。
陆珩对此不置可否,他没头没脑般提起句话:“卿卿,你可知道,鹩哥还有个名字,叫秦吉。”
张太后跪求,臣子也求情,最后,皇帝于心不忍,退步,免除张延龄死刑,但要革除昌国公、建昌侯爵位,将张家兄弟贬谪至南京,不允许他们再在京城停留。同时,还将张太后称呼由圣母降为伯母。
王言卿听灵犀灵鸾转述外界事情,她听到后没有表态,之后却寻机会问陆珩:“二哥,前段时间东宫闹鬼吵得沸沸扬扬,这件事如何收场?”
陆珩眸色淡淡,漫不经心道:“你也说,那是闹鬼。正好邵天师要来送新丹药,顺便做场法事,应当便不会有小鬼作乱。”
王言卿沉默片刻,问:“那秦祥儿呢?”
陆珩语气更随意:“她为做女官错过嫁人,硬生生耽误到三十五岁。皇帝念她在宫廷侍奉良久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便放她回家。”
王言卿疑惑,问:“这个名字怎?”
陆珩摇摇头,却不肯再说。他见时候差不多,就起身,赶王言卿回屋睡觉。
他可以开玩笑,故意逗弄王言卿,但深夜总不能真留她在自己屋里。兄妹尚且七岁不同席,他们还不是兄妹。
何况,陆珩怀疑,如果有人睡在他身边,他会晚上无法合眼。这也是他没有娶妻原因之。
王言卿回陆府后,那两天混乱宫廷生活逐渐淡去,她又变成深居简出、清闲度日陆府小姐。过好几天,府外动静才陆陆续续传到王言卿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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