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态再次超出傅霆州预料,王言卿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喜悦、委屈甚至动怒,脸色反而愈发冷漠。王言卿垂着眼睛,语气平静让他害怕:“当然知道你,镇远侯傅霆州。”
傅霆州看着王言卿疏离漠然,宛如对待陌生人样眼睛,终于意识到出问题。他拧着眉,问:“卿卿,你怎?之前事是不对,你如果生气,回家们慢慢谈,但现在没时间,你要赶紧和走。”
王言卿心想二哥说没错,镇远侯果然疯疯癫癫。他以为他是谁,凭什用这种指使语气和她说话?
王言卿动不动站着,虽然垂着头,脖颈却挺直,脊背绷出条柔美修长线条,并不似其他女子样含胸驼背、弱不禁风,反而像杨柳,沉静中自带股力量感。
王言卿念及二哥和傅霆州都在京城,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,她不想因为自己缘故闹得太难看,便说道:“镇远侯,感谢你厚爱,但蒲柳之姿,不敢高攀侯府。哪怕家破人亡,无父无母,也容不得给别人做妾。何况,陆府便是家,不会离开。”
言卿,接下来只需要杀掉那两个侍女。没想到王言卿到后面更衣,那两个侍女竟然没有跟进来。傅霆州颇为意外,但这总归是好事,陆珩侍女都是特殊训练过,就算是他,也很难在不惊动外面守卫情况下将两人灭口。
傅霆州看到王言卿静静走入内室时候,不知道有多动容。她眉眼如画,神情安然,穿着身莹白袄裙,闲静时如皓月当空,行动时如繁花照水。别多日,她美貌分毫未减,身上并没有被折磨痕迹,反而姝美动人。
傅霆州心中感觉难以言说,他以为她被迫和他分开,应当会消瘦抑郁,事实上她却活平和自在。这是好事,至少,她没有受皮肉之苦。
这点上,陆珩还算个男人。
傅霆州见外面没有察觉,就悄悄现身,来找王言卿。他料想过她可能会比较激动,但没想到她直接抽匕首朝他刺来。
傅霆州看着王言卿,时都怔住。他眼神寸寸冷下去,哪怕心里安慰自己她在说气话,也着实被激怒:“卿卿,你知道你在说什吗?”
他语含怒气,居高临下,颇有质问之感,王言卿听到心里也止不住生气。王言卿同样寒脸,冷冷说道:“镇远侯,和你并不熟识,劳烦镇远侯唤名字,不要叫卿卿。卿卿这个称呼只有二哥能叫。”
幸而傅霆州和王言卿相伴十年,她招式都是和傅霆州学会,两人过招已经成本能。傅霆州及时躲开要害,用胳膊挡住刀刃,让王言卿看到他正脸。
他怕这里动静惊动外面侍女,只能用手捂住她嘴。他注视着那双熟悉而美丽眼睛,说:“卿卿,别喊,是。”
仅是说出这句话,傅霆州就浑身战栗,心痛不已。
王言卿眼神平静下来,傅霆州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但他没来得及多想,他见王言卿没有喊叫意思,就慢慢放开自己手。然而预想中久别重逢拥抱并没有出现,王言卿获得自由后,先是往后退步,拉出社交距离,然后垂着手,对他行万福礼:“镇远侯。”
傅霆州被这个发展搞迷糊,他以为卿卿和他置气,再次说道:“卿卿,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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