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葬是最方便,但蒋太后唯愿望就是和兴献王合葬,皇帝身为人子,怎能违背母亲遗愿?最后皇帝不管朝臣争吵,发话合葬。合葬便涉及迁棺,皇帝边在天寿山选择陵址,边派锦衣卫回安陆,查看兴献王安身之地显陵。
这种事情自然落到陆珩身上。皇帝看似在早朝上征求朝臣对墓葬意见,其实早在蒋太后薨逝之前,皇帝就和陆珩商量过合葬及迁兴献王灵柩事情,在早朝上提出只是通知臣子们声而已。
墓葬是大事,容不得丝毫差错。陆珩派心腹去承天府查看显陵情况,还要勘选蒋太后陵址,成天忙得不见人影。王言卿见状更不好打扰他,她想着,等忙完这段时间,陆珩清闲下来后,再谈傅霆州事吧。
结果,从显陵回来锦衣卫却禀报,显陵玄官有水。皇帝听说父亲陵墓里进水,十分伤心。他们在京城待就是十四年,父亲个人孤零零留在安陆,连墓地里进水都没人知道。皇帝心痛之后,下定决心南巡,亲自回安陆老家查看是否迁陵、如何合葬。
王言卿本以为陆珩忙过这阵就好,结果过这阵,他变
没有亲戚关系,只是凑巧撞姓氏。张继后是皇帝第二位皇后,第位皇后姓陈,因为嫉妒惹皇帝不快,自己惊吓流产,染病身亡。陈皇后死后,皇帝在蒋太后敦促下,立年纪最长张顺妃为后,也就是如今张继后。
可惜张继后无宠,入宫十三年没有生下儿半女。现在张继后年纪大,皇帝宠爱新人,她位置越发尴尬。嘉靖元年入宫女子现在还活跃在台前唯有张继后,剩下全是嘉靖十年入宫新人,皇帝口气选九人,按照古礼册为九嫔。此刻溜烟站在阳光下,鲜嫩得几乎反光。
王言卿悄悄扫过暖阁中这些年轻鲜亮女子,心想嫁入帝王家,尤其是皇帝这样聪明还多疑帝王,恐怕未必是什好事。
她更愿意生活在宫外,哪怕没有锦衣玉食,至少自由自在。
很快,药好。张继后亲手端着药回到慈宁宫正殿,蒋太后不知道在和皇帝说什,看到她们淡淡点点头,之前话立即打住。蒋太后喝药之后,脸上露出疲色,皇帝有事要回乾清宫,陆珩见状顺势告辞,带着王言卿退下。
陆珩要去乾清宫,只能派人送王言卿回家。这次是在皇帝和蒋太后面前过明路,陆珩不怕有人在路上为难王言卿,叮嘱几句便送王言卿离开。
这种事回生二回熟,王言卿坐在出宫马车上,神情已经非常淡定。她猜测她们出去时候,蒋太后应当和皇帝、陆珩说什,皇帝现在叫陆珩去乾清宫,多半是要商谈此事。
王言卿想想就抛开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回府后她生活依然平静悠然,但陆珩却忙碌起来。他忙起来就不见人影,王言卿好几次想和他谈谈傅霆州事,都没找到机会。
没过几天,宫里忽然传来噩耗,蒋太后病逝。王言卿拜会蒋太后那面,果真成最后面。皇帝悲痛过后,遵照蒋太后遗命,以日带月,守孝二十七天。同时,皇帝也在早朝上提起蒋太后丧葬礼仪。
蒋太后死在北京,而皇帝父亲兴献王葬于安陆,这要如何安排?朝臣有建议合葬,有建议南北分葬,各伴衣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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