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点头,她努力想会,终于在脑海中把这些名字和脸对上。上次探病时她和这些后妃有面之缘,方德嫔端着脸,脸偏长略方,看起来很刚硬,是个不苟言笑性子。阎丽嫔要柔和娇美点,脸颊圆润,身材娇小,无愧她封号。
这想,王言卿忽然意识到探病那天阎丽嫔表现似乎不大对劲。她总是贴着墙角站,而且频频抬手、捏手帕、抚摸衣服,看起来很紧张。陆珩见王言卿若有所思,问:“怎?”
王言卿颦眉,过会缓缓摇头:“没什。应当是想多。”
阎丽嫔作为个年轻稚嫩、无依无靠妃嫔,给蒋太后侍疾时紧张很正常。大概是王言卿想多吧。
皇帝是个主见很强人,定下南巡计划后立马开始推进,分三路积极准备。路钦差带着圣旨,同地方巡抚搭盖南巡沿途驻跸行宫;路去安陆修饰兴王旧邸;路去大峪山,准备兴献王和章圣蒋太后合葬事宜。
“?”王言卿听到,颇为意外,“南巡是全朝大事,无官无职,并非命妇,跟过去恐怕不妥吧。”
确实不妥,皇帝南巡,国家大事总不能不管,内阁文臣、卫兵武将都要随行,再算上侍奉皇帝后妃、宫女、宦官,光现在统计人数就足有万余。万多人出行不是小事,稍有差池就会酿成大祸,南巡安全压力非常巨大,随行臣子都尽量减少侍从,实在年老体衰、走不动路臣子会带两个长随,但没人携带妻眷。陆珩这种时候带个女子,无论怎说都太冒尖。
可是事在人为,这种事可以想办法解决,万王言卿留在京城却被傅霆州劫走,那就无法挽回。相比之下,陆珩宁愿冒着枪打出头鸟风险,把王言卿带在身边。
陆珩说:“没关系,其他人也要带丫鬟,少带几个人,将你加进去,并不妨事。”
陆珩说得笃定,王言卿没有怀疑,立马安下心。她不想给陆珩添麻烦,从始至终没有闹过句,但听到可以同行,她神情还是明显振奋起来。
朝中所有人都在忙南巡事,兵部安排扈从驿传事宜,户部下发置办粮草、扈从人马所需银钱,户部尚书天天进宫哭穷,最后皇帝被哭烦,从自己私库太仓中拨银二十万两。礼部尚书严维呈上份详细南巡计划,包括离京日期、祭祀礼仪、巡视流程,具体到哪天去哪个地方,各地何时接驾,沿途*员、耆老及诸王如何晋见,都仔仔细细写好。皇帝对这份计划书非常满意,特意在早朝上褒奖严
说来惭愧,她醒来已有五个月,然而除陆珩,她在陆府再没有说得上话人。能跟着陆珩起出门,她当然愿意。
这说,王言卿紧张起来,忙问:“南巡要准备什?还什都没收拾呢。”
她说着就想回去置备东西,陆珩止住她动作,说:“不急。现在还在点兵,至少得准备两个月才能出发。”
还有两个月,王言卿心里安稳下来,她问:“宫里娘娘也要出行吗?”
“是。”陆珩点头,“这是皇上登基后第次回乡,多半也是最后次。皇帝要回去祭拜显陵,他想带着后妃给兴献王看看,以慰兴献王在天之灵。张皇后已确定随行,剩下人选还没定好,但多半是方德嫔、阎丽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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