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颔首笑笑，示意自己不在意。又等
会，锦衣卫搜查完毕，出来向陆珩禀报：“指挥使，并非发现纸人。”
陶鸣脸上没什
动静，程知府却倒抽口气：“这……这到底是个什东西！”
这时候有人急匆匆跑进来，慌张道：“程大人，陆大人，陶知县，出事！”
陆珩神情不变，问：“何事惊慌？”
“县衙门口不知道什时候挂个纸人，您快去看看吧！”
“都把守着人呢，没人看到它通过。”
程知府躲在陆珩身后，听到这话，吓得脸色苍白，声音颤抖：“堂堂官府，怎会有这种东西！莫非有鬼神作祟？”
陆珩回头看程知府：“知府信鬼神？”
程知府被问得支吾下，不甚有底气地说道：“子不言怪力乱神，下官自然不信……但陆大人亲眼所见纸人，如今处处都是官差，那个怪东西却凭空消失，这……下官为官二十年，从没见过这种怪异之事。”
陆珩颔首，叹道：“是啊，它掉下去后
立刻安排锦衣卫和衙役追，可是它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见。府衙只有这大，它还能藏到哪里呢？”
道：“那就好。可能要闹段时间，你要在外面看还是想回屋里歇着？如果想回去，拨队人守着门，不用担心安全。”
王言卿依然摇头：“不必，想在外面看着。”
陆珩见她执意，也不再相劝，说：“会人多，可能照顾不到你。你自己小心，别往阴暗
地方走。”
“明白。”王言卿答道，“二哥去忙吧，不用管。自己看看就好。”
原本已经陷入沉睡院落个接个亮起灯来，程知府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来，惊魂未定地问：“陆大人，出什事？”
陆珩及程知府听说还有这件事，赶紧赶往门口。县衙众人又乌泱泱涌往大门，
程知府听到，立刻说：“下官与此事毫无关系，陆大人若不信，可以去搜查下官屋子，下官绝无二话。”
陆珩看到陶鸣从后面慢慢靠近，笑着问：“陶知县，你觉得呢？”
陶鸣同样拱手，说：“下官愿配合陆大人查案。”
陆珩毫不客气，当即派人搜屋，连程攸海、陶鸣屋子也不放过。官兵提着灯，间间开门搜，众人齐站在外面，默默等着搜查结果。
七月流火，天气逐渐转凉，夜里已经有些冷。程知府搓搓胳膊，说：“陆大人见谅，下官出来时赶得急，没穿好衣服。仪容不整，让陆大人见笑。”
陆珩穿着青色官服站在人群中心，革带将他腰线高高束起，露出挺拔肩，笔直背，修长腿，哪怕站在人潮中他都是最醒目那个，卓然独立，压迫感惊人。
湿润沁凉风从夜幕深处吹来，火光左右晃动，光影飞快从陆珩身上掠过，忽明忽晦，捉摸不定。陆珩侧脸在火光中，细腻如同玉质：“也不知。夜半听到异响，推窗发现个怪模怪样纸人站在房顶，它不知比划什，然后就跳到前面院落。”
程知府声音都变：“什，纸人？”
陆珩带来锦衣卫簇拥在他身边，个人快步从前面跑回来，抱拳道：“回禀指挥使，属下分明看到纸人往这个方向跑来，但它突然不见。”
“哦？”陆珩问，“前面路口检查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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