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她出发前收拾个随身包裹,现在不至于措手不及。王言
“你先前不是说太多吗?”
“对啊。”陆珩微笑,轻飘飘道,“所以要现在找。”
王言卿被打发到床上睡觉,陆珩在西屋看书,他怕影响王言卿睡觉,把灯光严严实实拢住。王言卿隔着床帐,看到门口映出汪朦朦胧胧橘,耳边隐约有细微翻书声。
她不记得自己过往,但仿佛夏日就该是这般模样。
她不知道什时候闭上眼,沉沉睡去。
“是。”
锦衣卫活死人都见过不少,别说个纸糊假人,他们上前,把将这个等人高纸人抬起,往后院走去。人群散去,陆珩落在最后,悠哉悠哉往回走。王言卿默不作声走到陆珩身边,陆珩回头看眼,好笑地捏捏她脸:“怎,这严肃?”
王言卿摇摇头,没有说话。
等回屋后,王言卿立刻关门,对陆珩说:“二哥,今夜事有异常。”
陆珩微笑:“知道。”
果然,在正门外,台阶上正正当当放着个纸人,须发纤毫毕现,眉眼宛如真人,鲜红嘴大大咧着,几乎开到耳根。
程知府看到这个纸人就哎呦声,赶紧捂住眼睛。官兵中亦议论纷纷:“明明各个路口都守好,它怎跑到外面来?”
人声惊诧,无声恐慌在夜色里蔓延。陆珩却像听不到样,静静走到纸人面前,和等人高纸人面对面站着。
刚才隔得远看不清楚,如今站近,才发现扎确实逼真。陆珩碰碰纸面,问:“这是哪家店铺手艺?”
程知府堵着眼睛,别说回话,他连正眼看纸人都不敢。陶鸣只能上前,说:“本县虽然也有寿衣寿纸店,但做工很粗糙,做不出这逼真纸人。应当是从外面来。”
睡梦中,她似乎听到屋门开合,有人出去过,又回来。她想要睁眼,但四肢像灌铅样,怎都无法挪动。
第二天清早,天蒙蒙亮,王言卿突然惊醒。王言卿躺在床上,稍微动动,就感觉到腰腹阵酸痛。
她长长叹声。
真是不幸,让陆珩说中。
她小日子来。
“那你……”
陆珩摇头,握起王言卿手,又试试她脖颈上温度,说:“你情况特殊,这两天要多注意些。已经很晚,你快去睡吧。”
陆珩刚才在门口说夜深,再耽误下去对身体不好,指就是王言卿。要不然,他管程攸海和陶鸣身体好不好。
王言卿听出陆珩潜藏话音,忙问:“那你呢?”
“别担心,就在屋里守着。”陆珩说完,随口般提起,“顺便去西屋找点东西。”
“外面来?”陆珩唇边若有若无勾起丝笑,“城门都锁,怎从外面来呢?”
程知府小心翼翼,问:“那依陆大人高见……”
“先回去睡觉吧。”怪事桩接着桩,陆珩却突然放弃追究,说,“夜深,再耽误下去对身体不好。今夜多有打扰,感谢二位配合。”
程知府和陶鸣连忙推辞,不敢应承。陆珩发话散,众人莫敢不从,县衙人陆陆续续往回走,锦衣卫看着门口还兀自笑着纸人,抱拳问:“指挥使,这个东西……”
陆珩扫眼,说:“找个清净避水地方收好。明日查案,还要落到这个纸人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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