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闻言,当然立刻坐到陆珩身边:“好。二哥,你遇到什问题?”
陆珩将茶水放到王言卿面前,自己另外拿起个茶盏,说道:“顺着昨夜出现纸人查,在临县个铺子问到,他们掌柜在清虚观上香时正好撞到观内做法事,两旁纸人栩栩如生。掌柜大感惊异,忙上前追问这些纸具是在哪里买。道士不耐烦,说是他们自己做。因为那些纸人十分逼真,掌柜念念不忘,今日衙役打听,他就想起来。”
王言卿点头:“掌柜以手艺谋生,看到有人比他们做得好,惦记在心里很正常。”
陆珩说:“因此去清虚观。可惜清虚观里已经没人,唯余百零个纸人,算上昨日那个,正好和河谷村失踪百零二个男丁对应。后殿里还有祭坛,祭文后面附着百零二人身份姓名和生辰八字,查过,都是对。”
王言卿听着慢慢拧起眉:“你怀疑是清虚观道士作怪?”
绣春刀放到刀架上,传来精钢特有闷响。陆珩心里非常清楚今日谁来过,王言卿下午去见谁,但他转身时依然带着笑,如往常般和王言卿说话。
他自认耐心还不差,只要王言卿不戳穿,他就能陪她直演下去。
陆珩询问她今日吃什,身体是否有不舒服,王言卿回答。这种对话几乎每日都会进行,王言卿本已司空见惯,但是今天,她听着却格外揪心。
衣食住行,事无巨细,个连她月信日期都能算出来人,会是在骗她吗?
王言卿终于忍不住,抬头问:“二哥,户帖在哪里?”
“依目前所有证据来看,只能是他们。”陆珩握着茶盏却不喝,慢悠悠说道,“他们自己会做纸人,道观内有现成证据,观内道士不知所踪。还在个道士床板底下,找到唐赛儿画像。”
王言卿越发惊讶:“唐赛儿?”
“对,永乐初年白莲教女首领。”陆珩颔首道,“若他们信奉白莲教,那切行为都有解释。他们欲要效仿唐赛儿剪纸为兵,所以通晓扎纸人之术。后殿里有作法事痕迹,应当是他们掌控河谷村百余名男丁,用某种妖术将他们变成纸人,留作驱使。昨日那个纸人突然出现在房顶上,在众人包围中逃之夭夭,转眼又出现在县衙门口,就是道士在驱役。”
王言卿听完默然,片刻后,她隐晦地问:“二哥,你真相信活人能变成纸人?
王言卿半仰着脸,眼睛像雨后星空样,澄净又深邃。陆珩心想这双眼睛长得真是好看,这样眼神,简直让人恨不得倾尽所有,只为守护里面星辰。
可惜,陆珩终究不是个正人君子,守护这种美德与他无关,他只想拥有。他只停顿短短瞬,就理所应当说道:“当然在京城。这重要东西,怎会随身携带?”
非常充分理由,王言卿听后沉默。陆珩默默注视着她神情,笑着问:“卿卿,你问这些做什,遇到什事情吗?”
王言卿垂着眼帘,良久后摇头,说:“没事,随便问问。”
陆珩挑眉,他不语,随意走到桌边坐下,不慌不忙地倒茶。茶水拧成柱,汩汩落入茶盏,声响由浅及深,逐渐急促:“卿卿,关于案子,有事想不通,能不能请你帮梳理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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