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稍稍挑眉,示意她继续。王言卿接着往下放猛料:“不光今日,其实上巳节那天,也见到他。”
陆珩觉得他上巳还装不知道就戏太过,遂微微收敛笑意,严肃道:“是你藏在更衣间那个男人?”
“不是藏。”王言卿连忙撇清,“进去时,他已经躲在那里。怕事情闹大,就没有声张。”
陆珩反客为主,他个撒谎行骗人,竟然反过来教训王言卿,十分义正言辞:“胡闹,你想粉饰太平,但你可知和他根本没有情面可言
王言卿由衷说道:“二哥,你真厉害。”
陆珩眼中仿佛藏着湖光山色,月海星河,他噙着笑,不疾不徐望向王言卿:“哪里厉害?”
王言卿说:“料事如神,堪称神异。”
陆珩垂下眼帘,敛住眼睛中笑意。哪有人能预料到半年以后事情呢,这不过是个正常人得知真相后,最可能反应罢。
在算计人心这方面,傅霆州还是太嫩。
”
陆珩听到她称呼笑,从容地掀动茶盖,说道:“也不愿意相信,但是,现在切人证物证都指向这个可能。实证在前,由不得们不信。”
“可是,证据可以伪造,还是要合乎常理才是。”
“是啊。”陆珩眸光定定锁着她,不紧不慢说道,“证物可以伪造,感觉却不会。”
王言卿怔,觉得陆珩意有所指。或许说,他绕这大圈,搬出套离奇活人变纸术,就是为说这句话。
陆珩忍住笑,再抬眸时又是派光风霁月:“卿卿过誉,是老师厉害,教得好。”
这点陆珩确实要感谢内阁诸位阁老,这些千年狐狸各个话里藏针,想上眼药却不明着说,只在外围轻轻点,剩下让皇帝自己去想。陆珩深受其苦,照搬过来试验二,果然效果不错。
王言卿听后没有追问,她安静片刻,忽然对陆珩说:“二哥,有件事,想告诉你。”
陆珩心中已经有猜测,却装出副无所知样子,点头道:“好,你慢慢说。”
王言卿坐正,认真看着陆珩,开口就是道惊雷:“今日见到傅霆州。”
证物可以伪造,感觉却不会。
王言卿顿住,愣怔会,脑中仿佛豁然开朗。是啊,她怎犯这种错误。大脑每时每刻都在视、听、嗅、感,可是能被意识到想法,不足十之二。见到某个人或某样物品时第瞬间感受,往往是大脑经过漫长积累,处理无数细节后锻炼出来直觉。当理智无法抉择时,那就听信第感觉。
今日见到傅霆州时,他问她身体是不是不舒服,神态中迷惑是真。傅霆州连她来小日子时会疼都不知道,而陆珩知道她喜欢吃什、用什,记得她每次来月信时间,无需说话就能理解她意思。他对她如指掌,默契十足,她怎会因为外人随随便便通话,就怀疑二哥呢?
王言卿不由想起之前陆珩话,他说傅霆州这个人为达目不择手段,发起疯来什话都敢说,说不定会给陆珩泼脏水,以此挑拨他们兄妹关系。王言卿当时还觉得自己定能识破,没想到,今日竟差点中计。
王言卿霎间对陆珩佩服非常,他那早就猜到傅霆州做法,并且预料分毫不差,简直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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