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若有所思:“眠浅不是个好毛病,看来改日该给你抓些安神药。”
“二哥。”
陆珩微叹:“刨根问底也不是什好毛病。你猜得没错,去找陶鸣。”
“为什?”
“和他谈谈,要不要合作。”
王言卿佩服五体投地,问:“既然清虚观祭坛是假造出来,那唐赛儿画像、白莲教等证据,也是故意放在那里等你们发现?但卷宗中明明有村民报案,说走夜路时看到清虚观道士抬东西……”
“假。”陆珩说,“查过卫辉府天文志,那天无月,他们走夜路,如何看到道士抬东西?”
王言卿时无话,良久后问:“程攸海又是假扮纸人,又是伪造祭坛,还派人报假案。他折腾这多,到底想做什?”
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他在朝为官,还能为什呢?”陆珩含笑道,“你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匆忙布置现场中有破绽吗?他知道,但他不在意,或者说这也是他计划中环。刘氏婆媳报案,直接将这桩事捅到皇帝跟前。私藏金矿是抄家灭族死罪,旦查出来,他和他家族都跑不。皇帝信道举朝皆知,于是他想伪造出场玄术,把百余人失踪罪名推到怪力乱神上。但皇帝只是信道,并不是傻,程攸海也知道纸人论站不住脚,所以准备后续招数。他在清虚观中偷偷藏唐赛儿画像,事发后弄死陶鸣,伪装成地方县令和白莲教勾结,掳走百余名百姓,到时候朝廷视线被白莲教吸引走,谁还会盯着失踪村民?阵前不得换帅,程攸海最多被治个失察之罪,之后围剿白莲教余孽,说不定还能将功折罪,在圣前大大露把脸。如果计划成功,他得财又得名,无本万利啊。”
王言卿听明白,陶鸣和程攸海看似携手善后,其实程攸海想着让陶鸣当替罪羊,而陶鸣犹豫要不要揭发程攸海保全自己;陆珩看似按照程攸海设计破案,其实早已洞悉他们计划,故意陪他们演戏。清虚观半日游,三个*员看起来在合作查案,实则每个人都心怀鬼胎,各自演戏,王言卿十分遗憾错过这幕。
果真是他,王言卿无法描述心中感觉,长叹道:“他们两人离心,果然是你搞鬼。”
“这怎能叫搞鬼呢。”陆珩淡淡道,“是在救他。昨夜去找他时,他还和装模作样,今日果真被吊到梁上。要不是,他现在已经是个吊死鬼。”
王言卿问:“程攸海做什?”
陆珩抿口茶,难得露出些赞赏意味:“他确实有些
王言卿微叹,问:“那清虚观里真正道士去哪里?”
“大概是死。”陆珩平淡说,“让方戟去后面找道士踪迹,其实是在找埋尸之地。他们在山上翻下午,终于找到。”
难怪刚才是陈禹暄陪在陆珩身边,不见方戟。王言卿终于把这段时间发生事情梳理明白,她坐正,定定看着陆珩,忽然认真起来:“陶鸣和程攸海本来是条绳子上蚂蚱,现在却相互猜忌。二哥,你在其中扮演什角色?”
陆珩微微发笑,像是没听懂:“什?”
“昨夜睡着后,隐约听到有人出去。那个人是你吧。”王言卿静静注视着她,眼中清晰倒映着陆珩缩影,“你出去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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