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叹气,所以说,熟人就是麻烦。他道:“确实,可以,但没必要。让他乖乖跟着回行宫,省时又省力,岂不更好?”
“只是因为这个吗?”王言卿卯足心思要问到底,鼓作气道,“你到底想做什?”
陆珩默不作声和王言卿对视,王言卿眼眸明可鉴人,同样认真地望着他。陆珩看会,轻轻笑出声来。
他晚上都在笑,但唯有此刻,他笑容是真心。
陆珩恋恋不舍地握紧王言卿手,发自肺腑地叹道:“怎办,卿卿,越来越喜欢你。”
能耐,很懂如何破案。他在陶鸣茶盏里放迷药,等陶鸣睡着后,派人将陶鸣身体挂到房梁上,并且将茶盏里水倒掉。陶鸣是活着被吊上去,等他发现时已无法呼救,所以死后哪怕叫仵作来验尸,也只会表现出自缢症状。这种死法是最难分辨,z.sha和他杀界限很模糊,而唯证据——茶水已经被他们销毁,无论谁来,都只能认定陶鸣z.sha。幸好派人盯着陶鸣,及时将他从房梁上解下来,要不然,他就只能去阎王殿鸣冤。”
王言卿倒吸口凉气,个捉贼人开始做贼,最为恐怖。王言卿由衷惋惜:“他有如此才能,为何不踏踏实实做官?”
“踏踏实实做官,何时能轮到他升迁呢?”陆珩道,“你以为陶鸣就是好人吗?丘之貉罢。在官场上混,能留下来,都没有好人。”
王言卿握着茶盏,猛不防问:“那你呢?”
“?”陆珩忍俊不禁,含笑看向王言卿,“卿卿,你觉得呢?”
王言卿脸色严肃,道:“直想问,你既然早就看穿程攸海伎俩,方才为何不揭穿他?”
“太麻烦。”陆珩摇头,“要是现在揭穿他,他肯定不会束手就擒。只带这几个人手,他要是反扑,可制不住。”
“不会。”王言卿紧紧盯着陆珩,“别人或许会措手不及,但你定不会。”
陆珩好笑:“亦只是凡夫俗子,卿卿,你未免太高看。”
“因为你是锦衣卫。”王言卿说,“京城那些侍郎尚书都斗不过你,不信你会镇不住区区个知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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