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出来后,看着天边逐渐沉没夕阳,心神终于放松下来。他顺利赶在三日内破案,还给皇帝送话柄和金库,此后,陈寅再也不能成为他对手。
陆珩从不做亏本买卖,他三日前立军令状
越复杂计谋越容易出错,相反,最简单原始作案手段,才是真正难查。陆珩说:“若不将水搅浑,他们如何掩饰百余人失踪。”
百多个青壮男丁失踪,这可不是件小案子,都足够三司会审。刘氏婆媳能闯到行宫里出乎所有人预料,程攸海被打个措手不及,时间太过紧张,他来不及将河谷村灭口,只能搞出更大事情,来遮掩自己罪行。
比人命案更大,只能是造反案。他们又不敢诬陷藩王造反,只能假借白莲教名义。
陆珩禀报完前因后果后,垂首不语。如果皇帝需要唐赛儿“天书”和“宝剑”,来证明自己受命于天,名正言顺,陆珩现在就可以去安排。这桩事全部由锦衣卫接手,不会有人知道背后实情。
这世上事纷纷扰扰,真真假假,隔着层人心,谁知道到底什才是真?大明朝最需要也不是真相,而是稳定。
能是什?
但皇帝愿意相信,他们便也跟着露出副敬畏表情,纷纷赞叹陶仲文道法高深。陆珩站在隔扇外,完整听到这段对话。等皇帝和陶仲文论道完毕后,太监才上前禀报:“万岁,陆大人来。”
“他回来。”皇帝见怪不怪,说,“叫他进来吧。”
陶仲文见状告退,陆珩进来,正好和陶仲文打个照面。陆珩微笑,对着陶仲文拱手致意,陶仲文也回个道礼,微微点头问好:“陆指挥使。”
皇帝还在里面等着,他们两人没有耽误,做完面子情后就各走各道。陆珩进内,对皇帝行礼:“参见圣上,圣上万岁万万岁。”
他们对此刻沉默心照不宣。皇帝再次感叹陆珩这人着实会办事,非但能替君解忧,有些时候还主动创造机会,为他分忧。
皇帝没有立刻表态,而是说:“先把金矿和失踪百姓找到吧。”
无论白莲教是真是假,这个金矿定归皇帝。皇帝正愁着太仓没钱呢,可巧,下面人给他送钱来。
陆珩低头拱手,平静退下。皇帝不会这快做出决定,反正行宫里有陈寅,陆珩毫不客气地将安全压力甩给陈寅,自己轻轻松松去找金矿。
他昨日就派人去寻,这两天差不多该有回信。保卫皇帝安全是本职,但寻金矿却是功劳,这简单选择题,陆珩还不至于选错。
皇帝随意地挥挥手:“免礼。你离开两日,查出来那对妇人为何鸣冤吗?”
陆珩双臂平行抬于胸前,两手交叠,微微收敛视线,清晰说道:“臣幸不辱命,已将涉事*员带回。卫辉府百姓告状,乃涉及处金矿。”
皇帝听到金矿,表情严肃下来,问:“这是怎回事?”
陆珩将此事从头到尾讲给皇帝,他没有句废话,复杂案情大大缩减,但前因后果条理分明,让人听就明白是怎回事。皇帝听到半,就明白这些*员在做什。欺上瞒下,贪财牟利,再常见不过,然而没想到,后面还有白莲教、纸人复活等系列花招。
皇帝听后都默会,稀奇地问:“他们何必要弄得这复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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