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他发现他有些失控。陆珩盯着傅霆州眼睛,有那会功夫,他想将这个人斩杀于此处。
傅霆州看出来陆珩想法。傅霆州终于感觉到主动权回到自己手里,气定神闲,看好戏样等着陆珩。
人不会对自己不在意事情生气。他这激动,是被踩到痛脚吗?
夜凉如水,晚风习习,树叶在星空下翻涌成浪。树林静谧柔和,宛如画卷,然而画卷中两个人却剑拔弩张,暗暗蓄力,每个人都准备着动手。
王言卿捅他刀,傅霆州不躲也不还手,换成陆珩他可不会继续客气。陆珩同样知道,开弓没有回头箭,旦动手,就必须击杀。
到今日,他才如当头棒喝。
他个陪王言卿成长十年人,竟然说不对王言卿爱好。而陆珩这个假货却大张旗鼓,何其讽刺。
傅霆州薄情自负,满心认为自己可以掌控切,如今却被所爱之人亲手捅刀。地上流很多血,但这刀对傅霆州伤害不及皮毛,给他内心打击才是最大。
傅霆州心中抽痛,他不愿意在陆珩面前落下乘,冷嗤声,说:“虽然疏忽她,但从未骗过她。而你,从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上。她如今对下这重手,等将来得知你直在骗她,又会如何对你?”
陆珩直从容不迫,浅笑看戏,然而听到傅霆州这句话,他笑容阴霾瞬。陆珩靠近,忽然毫无预兆握住刀柄,用力往深处绞动。
就在两个人暗暗准备时,林子外忽然传来急促鸟叫声,另外边也响起杂乱脚步。陆珩和傅霆州齐齐惊,鸟叫声是锦衣卫紧急联络暗号,而脚步声来自五城兵马司方向。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同时惊动,出什事?
陆珩脸色骤沉,他冷冷扫傅霆州眼,毫不客气抽出匕首。拔利器是件很危险事情,有经验人会尽量让伤者不疼,而陆珩相反,卯足劲让傅霆州受罪。
傅霆州闷哼声,很快忍住。陆珩已经背过身,大步往树林外走去。林外守许多锦衣卫,他们不断往里面张望,犹豫着要不要进去。见到陆珩出来,他们长松口气,赶紧围上来:“指挥使,出大事。”
“怎?”
“行宫失火,正好在皇上寝宫附近。”
王言卿不舍得下重手,陆珩可不样。傅霆州额间迸出冷汗,他动不动,冷冰冰和陆珩对视。
陆珩这种事做太多,最知道怎样动手能让人疼。陆珩微笑着转动匕首,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,盯着傅霆州道:“和她事情,不牢你操心。说起来还该感谢你,多谢你前些年照顾卿卿,可惜,现在她是。”
好容易止血伤口再度撕裂,而且这次创面扩大,严重程度和刚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。傅霆州脖颈间青筋都绷出来,他依然声不吭,紧盯着陆珩,字顿诅咒道:“陆珩,多行不义必自毙。你将来,受远不止这刀。”
两个男人各自执掌方军队,在京城中都是有名有姓人物。但现在,两人冷冰冰对视,谁都不肯相让。夜风从两人之间穿过,来往仿佛都有刀戈声。
陆珩进入锦衣卫以来,直以冷酷理智自恃。他自信无论遇到多难对付囚犯,多极端境况,他都能保持理智,永远不会被激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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