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赶到行殿,他进门时,正好和傅霆州撞上。陆珩对着傅霆州微笑,主动颔首问好:“镇远侯。”
他语气随和,看起来很是谦让,但人却站在宫门前步不让。引路太监略有些尴尬,傅霆州主动退让步,淡淡道:“原来是陆指挥使。指挥使请。”
陆珩毫不客气,理所应当走在前面。两人停在殿门前等太监通报时,陆珩似无意般扫眼傅霆州,关切地问:“镇远侯行动似乎有些不便宜。莫非镇远侯有伤在身?还严重吗?”
傅霆州冷呵声,没什笑意地勾勾唇角:“被疯狗咬口,不严重,有劳陆指挥使挂念。”
“不严重就好。”陆珩仿佛听不懂傅霆州话,浑若无事地笑着,“镇远侯以后可要小心些,若再有下次,未必还有这好运气。毕竟镇远侯是后起之秀,万伤到哪里,无法上战场,那就是朝廷损失。”
七月二十八卫辉行宫失火,当时火光映亮半边天空,远在百里之外州府都能看到。直到天亮,这场诡异大火才终于被扑灭,只剩下零星火苗。
这夜可谓损失惨重,许多随行士兵宦官、妃嫔宫女葬身火海,财物损失不计其数,然而这还不是最严重,真正严重,当数皇帝差点被火困死。
河南*员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觉得自己脑袋别裤腰带上,封地就在卫辉汝王眼前黑,当时差点没晕死过去。
地方官战战兢兢,伴驾京官也不好受。皇帝遭此大劫,原本定好行程自然不作数,众人依然留在卫辉行宫。皇帝被从火场救出来后,张首辅、陈寅、武定侯、成国公等人在圣前守夜,但第二天皇帝依然不露面,张皇后都吃闭门羹,连皇帝面都没见着就被打发回去。
*员见皇帝久久不出面,心里不由忐忑起来,谨小慎微如严维都忍不住打探起消息。然而现在连后妃都不被允许入内,能见到皇帝,唯有太监和陆珩。
陆珩这话接连踩傅霆州好几个痛脚,傅霆州暗暗咬牙,告诉自己勿和小人计较。不过陆珩受伤人尽皆知,陆珩都主动询问,傅霆州如果不表示点什,颜面上过不去。
傅霆州忍着恶心,问道:“这些日子陆指挥使闭门静养,本侯不方便打扰,不知指挥使伤势如何?”
陆珩笑容越发深,眼眸中噙
太监便不说,陆珩能混入这个队伍里,是不是多少要反省下?
幸好,皇帝没有让外界揣测持续多久,火灾后第三天,皇帝终于发话召见群臣。
这三天,陆珩救驾消息已经传遍,外面*员争先恐后给陆珩送药请安,太监也十分乖觉,早早送来太医院最好烫伤药膏。
陆珩闭门谢客,谢绝任何打探消息或拉帮结派人,除去圣前问安,其他时候就心待在院子里“养伤”。王言卿那晚亲眼见到陆珩伤势,她十分不放心,坚持要亲自为他涂药包扎。
陆珩当然求之不得。他最大处伤在手臂上,但其他地方也有被火星子迸到,要想好好涂药免不得解衣服。陆珩自从和王言卿说开后越来越不愿意忍耐,换药时免不抱着人揉捏顿。他享受着最好医药,又有佳人在怀嘘寒问暖,陆珩心情愉悦,伤势好得飞快,第三天去见驾时,行动已经没什妨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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