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因此看到孙应奎、曹汴折子。皇帝越看脸色越沉,张佐侍奉在边,心里不住打鼓。
皇帝看完,言不发放下折子。张佐悄悄上前换茶,问:“皇上,您批好会折子,要歇歇吗?”
皇帝摆手,依然不说话。张佐明白,放下茶盏,轻手轻脚告退。
皇帝想起几日前事情,张敬恭给他拿来份草稿,说夏文谨指使手下人拥立太子。剩下话张敬恭没说,但皇帝是个十分多思多疑人,皇帝忍不住想,他还春秋鼎盛,夏文谨却主张立太子,意欲何为?
皇帝越想越生气,张敬恭低着头,就像没发现皇帝脸色样开口,说皇帝可以按兵不动,等再过几日,看看会不会有人上呈奏折。
等来却是皇上震怒,下狱廷鞫,你和张首辅何曾说过句话。若这就是张公所谓机会,恕下官无福消受。”
薛侃被气狠,连私下事也股脑倒出来。彭泽说没错,薛侃只是个微不足道小官,如何敢妄言立太子事?还不是他事先把奏折拿给在吏部当高官好友看过,好友力敦促薛侃交折子,还说等他递奏折后,张首辅也会帮他,薛侃这才放心上疏。
万万没想到,皇帝见他奏折后却大怒,先前说好声援张首辅、彭泽声不吭。薛侃以为张首辅、彭泽怕引火烧身,明哲保身乃人之常情,薛侃并没有怪好友,连被人刑讯时,也从未提及彭泽名字。
直到今日见彭泽,彭泽话里话外暗示他可以攀咬夏文谨,薛侃这才如梦初醒,原来,他直被好友、张首辅利用。
薛侃眼都不想再看面前人,他指着牢门,冷漠道:“侍郎大人,多谢你今日为送冬衣,但道不同不相为谋,请你出去吧。”
皇帝同意,没有发作。等几天,果然等来封相同奏折。皇帝当时气狠,下令将上疏之人逮入廷狱,狠狠审问。这几天皇帝怒气消散,渐渐觉得前几日之事有疑,结果刚好在今日,孙曹两人送来偷听到薛侃、彭泽谈话。
若说前几日皇帝发是最表层火,如今,才是真正动怒。皇帝静静想会,叫张佐进来,说:“传陆珩进宫。”
作者有话说:
皇帝:真生气,你们完。
***
彭泽见薛侃蹬鼻子上脸,心里也来火。他冷冷道声“不知好歹”,用力甩袖出去。
出去时,彭泽隐约听到牢狱中有窸窣声,晃而过。彭泽以为是老鼠,他和薛侃谁都没有在意。
彭泽贵为正二品吏部侍郎,在朝堂中也是跺跺脚地面就抖抖人物,自然带来人手把守要道。但孙、曹二人才是主管此案官差,对监狱解远超彭泽。孙应奎、曹汴本来是为防万才留下来偷听,哪能想到,竟然听到这恐怖内幕。
孙应奎、曹汴都快吓死,连夜写折子上报。他们不敢走正常流程上疏,要知道内阁只手遮天,全国各地*员折子放上御案前,都要先经首辅过目。孙应奎、曹汴折子要是落到首辅手里,那就等着脑袋搬家吧。
幸好皇帝也知道内阁权力太大,另外辟条道路牵制内阁。*员如果有急事,可以从左顺门上书,太监会直接把折子送到皇帝跟前。内阁、太监相互制衡,皇帝才能稳坐帝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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