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门后,包厢中气氛静静。郭勋早就发现傅霆州心神不属,似乎提赐婚后,傅霆州就变得心神不宁,现在,他还用这种借口脱身。郭勋脸色也冷下来,随便找个借口离席,他倒要看看,傅霆州到底在玩什花样。
傅霆州、郭勋相继离去,酒桌上只剩陆珩、夏文谨两人。陆珩拿起酒壶,不紧不慢给两人斟酒,夏文谨拦住陆珩动作,说:“陆大人,在下不比你海量,已经喝不动。陆大人有什话直说吧。”
夏文谨副早有预料神情。陆珩今日不请自来,还使计支开那两人,不就是为和他单独说话吗?陆珩笑笑,他将酒壶放到边,不再兜圈子,直白问道:“夏阁老,行人司司正薛侃因妄言立储之事下狱,阁老对此事知道多少?”
他果然是为这件事而来。夏文谨面无表情,谨慎道:“此事朝野皆知,也略有耳闻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陆珩紧盯着夏文谨,道,“不久前,薛侃供认,他上疏立储,乃是受夏阁老暗示。”
傅霆州生出这个念头后,心脏狠狠抽,几乎控制不住脸上表情。
他突然明白陆珩用意。陆珩带王言卿来酒宴,借郭勋之手,逼傅霆州承认他和洪晚情婚事。王言卿亲耳听到他对另个女人“情深意重”,就算后面恢复记忆,也必然不肯再留在傅霆州身边。
哪怕傅霆州只是逢场作戏。而陆珩所求不止于此,他步步将傅霆州推到赐婚边缘,等皇帝真发下圣旨,傅霆州无论如何都得娶洪晚情,连和离另娶都不行。有洪晚情在,傅霆州和王言卿就没法和解。
傅霆州冷笑,陆珩实在是好算计。甚至傅霆州怀疑他这段时间诸事不顺,争取兵权频频受阻,也是陆珩手笔。
傅霆州目光变沉,冷冷看向陆珩。陆珩为己私心,将王言卿扮成男人,带她来酒楼抛头露面,丝毫不在意王言卿名节,这就是陆珩所谓“善待”吗?陆珩亦不过个自私自利、心中只想着自己人,有什资格说傅霆州?
夏文谨心中狠狠跳,薛侃真是这说?还是陆珩在诈他?夏文谨心思百转,最后,他脸孤高地拱拱手:“清者自清,在下对皇上忠心昭比日月,问心无愧。陆大人若是不信,逮捕在下即可,在下绝无二话。”
陆珩目光从夏文谨身上扫过,意味不明地笑笑:“夏阁老似乎点都不怕,莫非,阁老背后
傅霆州自从起疑心后,就直留意着外面那个侍卫。可惜那个人站在落地罩外,大部分体形被花瓶挡住,傅霆州也看不清楚。
傅霆州心急如焚,连酒桌上话题也无心应和。陆珩看出傅霆州在注意外面,他不动声色,突然说:“差点忘今日带来坛酒,放在之前包厢。唐清,你去将酒取来。”
落地罩外个少年模样人含糊应声,正是先前撞倒东西那个人。他低着头,始终用背对着里面,拉开门快速出去。
傅霆州暗暗眯眼,越发觉得有问题。陆珩进来这久,为什突然想起取酒?傅霆州坐坐,忽然站起来说:“去更衣,三位继续,失陪片刻。”
更衣是三急雅称,谁也没法拦。傅霆州嘴上道着失陪,等关上包厢门后,他眼神立刻变冷,快步往刚才那个少年离开方向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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