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揽着她肩膀坐好,问:“你刚才想到什?”
王言卿眼珠轻轻勾下,反而不配合,故意说:“你不是说学会不少察言观色本事,你猜呢?”
王言卿将皮球踢回给陆珩,竟然反将他军。陆珩挑
王言卿唇边忍不住带出笑,抽出手收起菜单,叹道:“府上人终究太少,年夜饭做多铺张,做少冷清,怎安排都不是。”
陆珩却挑挑眉,缓声说道:“只有们两个人,不好吗?”
“不是不好,就是觉得空荡荡,没什过年感觉。”
王言卿觉得没过年感觉,这可不行,陆珩问:“那们出去过?”
王言卿摇摇头,脸上依然提不起兴致:“酒楼太吵,菜也未必放心,没必要。”
却是剧烈权力更替。
首辅张敬恭停职,镇远侯傅霆州去大同领兵。十二月二十,傅霆州离开京城,紧接着十二月二十四,朝廷就放假。
全朝*员迎来将近个月长假,陆珩也难得能清闲几天。今年皇帝心情不好,没人敢生事,陆珩有幸过个极清净年。
京城陆府只有王言卿和陆珩两个主子,没有亲戚要应付,也没有大家族那些规矩讲究,尽可怎舒服怎来。王言卿来找陆珩,给他递来张单子:“哥哥,这是今年年夜饭菜单,你看怎样?”
陆珩哪关心吃什,他只关心有没有毒。陆珩接过来扫眼,菜式中规中矩,口味清淡养生,不太容易下毒,便点头道:“不错,就按这个安排吧。”
陆珩握紧王言卿手,说:“你想怎样就怎样,不用替省钱。过节总不能让你不高兴,你想做什?”
王言卿眼睛动动,想到什,又为难地抿下唇。陆珩看到她动作,立刻道:“别动。”
王言卿被吓跳,睁大眼睛看向陆珩,都不敢活动。陆珩双手包住她两侧脸颊,本正经道:“这些日子跟在你身边学习,也学会不少察言观色本事。你不要说,让猜你现在想法。你眨眼睛,肯定是想到什,但是觉得麻烦,怕不同意,所以不好意思说,是不是?”
王言卿眼睛睁大,露出惊讶之色,陆珩便知道他猜对。陆珩捧着王言卿脸,毫不客气在她唇上啄口,说:“不用说,知道猜对。这是奖励,自己拿。”
他自己参考、自己批卷、自己颁奖,简直自来熟不像话。王言卿失笑,嗔怪地推他肩膀下:“别闹。”
王言卿瞧见陆珩动作,轻哼声:“你都没看。”
这话千回百转,尾音更是拖长加重,充满控诉。陆珩看到她嘟嘴瞪人动作,心都化,他手伸到桌子另边,握住王言卿手,笑道:“看。只要是你安排,都喜欢。”
王言卿作势抽手,却挣不脱陆珩力道,她抬眸,用力睨他眼:“敷衍。”
“真没有。”陆珩觉得中间这个矮几碍事,换到另边,挨着王言卿坐下,“卿卿十全十美,做什都好,你挑选出来菜,还能有差吗?”
陆珩眼睛色泽比别人略浅,像含汪水,在阳光下波光粼粼,不笑时都自带三份笑意,此刻他还包着王言卿手,双眼认真看着王言卿,明明很油滑句话,被他说出来,就很有些蛊惑人心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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