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傅霆州来王言卿故乡,她七岁之前居住村落。今日除夕,村民都在家里吃饭守岁,没人注意到路上来个陌生面孔。傅霆州漫无目走在乡间土路上,不知不觉,停在座院子前。
院墙斑驳,能看出有些年头,只不过现在主人不太爱护,有些地方已经裂缝。傅霆州没有惊动里面人,慢慢绕着院墙走动。
这曾经是王言卿和祖母居住地方,现在早已物是人非,里面住户虽然也姓王,其实和王言卿没什关系。王言卿被带到京城后,王家祖地、屋宅,都被族人侵占。如果傅钺没有突发奇想派人来看望属下遗孀,恐怕,王言卿就要在寄人篱下中长大。
傅霆州转念自嘲笑,她在傅家,样过着寄人篱下生活。只不过镇远侯府环境更好,权势更高,但相应,她要遭受恶意也是翻倍。
子时快到,院里传来孩童叫嚷声。傅霆州从沉思中惊醒,他默不作声离开王家祖宅,往外走去。
茫茫夜空之下,万家灯火,众生百态,每扇窗户内都上演着不同家长里短。然而在离京城仅有七百里大同府,却是截然不同除夕景象。
大同是边关重镇,哪怕过年,空气里依然弥漫着肃杀和紧张。尤其是前两天新换主帅,军令甚严,士兵们不敢侥幸,忍着寒冷站在岗哨前,定定望着望无际漆黑原野。
小兵们百无聊赖站岗时,并不知道他们主帅已离开大同城,出现在城外个小小村落中。这个村庄不富饶,不险峻,战略意义也没什特殊,只是大同府中再常见不过个军户村落。
没有人知道,主帅为什要在除夕夜晚孤身来到这个地方。
傅霆州其实也不知道为什,他来到大同府后几乎忙得无暇睡觉,他要熟悉地形、认识人手、检查边防……他有许多事情要做,仿佛眨眼,除夕就到。
属下牵着马等在路边颗枯树下,看到傅霆州出来,都大大松口气。属下上前抱拳,呼着白气问:“侯爷,马上就是子时,要回营吗?”
傅霆州今日来此纯粹是结自己执念,里面王家和王言卿已经没有关系,他再留
这是傅霆州第次独自过除夕,往常他在侯府里,永远不必担心他身边会冷落无聊。军营中人怕傅霆州不习惯,专程给傅霆州准备除夕宴,虽然说备战时期不能饮酒,但将士们累年,过年时不允许他们喝酒吃肉,于情于理都不现实。
傅霆州交待好巡逻站岗人,对宴席睁只眼闭只眼。他婉拒入宴请求,独自在营地里走动。大同府风比京城干烈,吹着人身上真像刀子样。夜风干而冷,头顶丝云彩都没有,星空被洗格外盛大璀璨。
夜幕很黑,却黑让人觉得干净纯粹。漫天星辰散布在夜空中,或明或暗,或繁或疏,铺天盖地地压下来,条银河大开大合,浩瀚奔腾,人站在地上,只觉得自己无比渺小。
京城就看不到这庞大星河,傅霆州抬头,望着繁华神秘到让人心生敬畏星空,突然很想见她。
然而所爱隔山海,山海不可平。傅霆州故意让自己忙得无暇想其他事情,但这刻,他还是没控制住,想去见见王言卿。哪怕见不到她,去和她有关地方看看也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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