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想这里是南镇抚司,里外都是他人手,王言卿躲在哪里有什区别呢?这种事情,只取决于他良心。
陆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,有朝日,他人品竟然可以如此光辉。
陆珩止住她动作,说:“你个姑娘家,还能让你睡在外面?安心睡吧,答应你,就不会食言。”
王言卿犹豫,本能告诉她,男人说这种话都是放屁:“可是……”
陆
陆珩替自己唏嘘会,起身,不紧不慢往内殿走去。他转过屏风,果然,王言卿正站在床前,左右为难。
听到脚步声,王言卿倏地转身,脸防备地瞪着他。陆珩不慌不忙,好整以暇道:“卿卿,夜深,怎不睡觉?”
所以说跑那快有什用呢,住在狼窝里,躲到哪里不是自投罗网?
这本是衙署宫殿,即便有就寝地方,条件也不能和陆府比。内殿没有其他卧具,仅有张床还十分狭窄,只容人入睡。
王言卿咬着唇,许久说不出话来,憋得脸都红。陆珩含笑将她抱起,轻松走向床铺:“卿卿,时候不早,该歇息。”
王言卿明白陆珩想做什。他猜测出真正手稿在简筠手里,但以简筠表现出来条理性,稿件必然藏在很隐秘场所,锦衣卫贸然找未必能找到。
所以陆珩退步,假装不曾发现简筠异样,并大张旗鼓搜索书房,实则他派人盯着韩家,旦简筠动手焚烧材料,他就派人将东西抢走。
这样来,陆珩不费吹灰之力,便可得到秘密文稿。
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简筠杀人计划几乎可以称为完美,之所以是“几乎”,是因为她遇到陆珩。
王言卿再次感受到和陆珩斗心眼真是件很费劲事情。她十分好奇,问:“可是,哥哥,你怎敢确定真正手稿在简筠手中?”
陆珩俯身将她放在床上,这个姿势十分危险,王言卿霎间警惕,下意识往后躲。然而更危险是,陆珩竟然没有离开,维持着俯身动作,伸手抚上王言卿脸。
他指尖若有若无流连在王言卿脸颊,王言卿毫无因由生出种直觉,他在犹豫。
短短几步路,他决心动摇。
王言卿顿时警铃大作,赶紧蜷起腿,欲要从另边下床:“哥哥,这里只有张床,睡恐怕不妥。”
陆珩居高临下,身影将她完全笼罩,他抬手按住王言卿肩膀,细微地叹声。
陆珩手指缓慢摩挲王言卿腰线,意味深长笑道:“卿卿,不劳而获可不是个好习惯。你向提问,总该出些报酬吧?”
只要单独相处他就蠢蠢欲动,哪怕在令人闻风丧胆锦衣卫衙门,也不能让他收敛起脑子里那些龌龊想法。王言卿对昨日书房发生事情心有余悸,她可不想在这里重演遍。王言卿毫不留情推开陆珩手,冷着脸站起身:“不说就不说,自己想。”
她声音高冷,脖颈高傲,看似强硬,其实离开脚步颇有些落荒而逃。陆珩眼就看穿王言卿心思,其实他只是想逗逗她,并没想真在南镇抚司里做什,没想到她防他比防狼更甚。
陆珩幽幽叹气,看来上次在书房次推进太过,把兔子吓到。下次再想骗到手,就没那容易。
陆珩默然算起婚期,他从来没觉得,五个月是这样漫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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