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愣怔中,王言卿低声问:“这样够吗?”
陆珩停工脑子终于恢复过来,立即打蛇随棍上:“从不轻易收徒,这点学费怎够?”
陆珩抱住王言卿腰,好通“收费”,终于意犹未尽停止。王言卿气喘吁吁,狼狈整理自己被拉乱衣襟,气恼道:“你到底说不说?”
“说。”陆珩这个人最识时务,该强硬时候强硬,该服软时候马上就跪,他说道,“其实也是偶然发现。你查看书架时,无意拿起笔,忽然发现墨台放在左侧。看书桌磨损程度,这是个经常使用地方,笔墨纸砚定放在最舒服位置。尤其编书需要写大量字,每次写字后伸到左侧去蘸墨,难道不拗手吗?”
王言卿跟着回想,经陆珩这说,好像韩家墨台确实放在纸张左边。王言卿觉得更不可思议:“你怎知道她是左撇子?”
得晚,但今早醒来,陆珩已经不见踪影,他莫非都不需要睡觉吗?王言卿实在不懂,这高工作强度,他缺眠少觉,怎还能如此神采奕奕,生龙活虎?
陆珩笑着上前,轻轻按住她太阳穴:“昨夜睡得好吗?”
王言卿点头,但神态还是有些萎靡。陆珩说:“昨天不方便离开,辛苦你。你想在这里用早膳,还是回去?”
王言卿想都不想,直接道:“回去。”
陆珩已将证人证物带回南镇抚司,他同时掌握与武定侯府联络季涣和写书简筠,想要问些什再容易不过。最重要步已经完成,接下来无非整理文稿、审问套话,都是些水磨工夫,没什要紧。陆珩无事身轻,颇有闲心地陪着王言卿回家,等在陆府用过早膳后,他再回南镇抚司当差。
陆珩刚刚收“拜师礼”时,顺手解下她腰带上荷包。陆珩把玩着荷包,突然说:“卿卿,接住。”
王言卿下意识接住飞过来锦囊,她握住东西时,脸上似有所悟。陆珩见她明白过来,就说:“刚进屋时候,她用左手拭泪。当时没当回事,后来发现墨放在纸左边,忽然意识到不对劲。所以用纸团试下,果然,她是用左手接住。”
王言卿这才恍然,昨天她就在奇怪,陆珩怎会把证物扔给嫌疑人看,原来,他询问笔迹是假,辨别惯用手才是真。王言卿真佩服,他刚进门时主要在观察环境,却连背景人物用哪只手擦泪都能注意到。和陆珩这种人打交道
路上陆珩为陪王言卿,没有骑马,而是改成坐车。陆珩握着王言卿冰冷手,问:“回家还要走段路,你要先睡会吗?”
王言卿摇头,时值入秋,晨光清寒,王言卿被冷风激,已经完全清醒。王言卿问:“哥哥,你事情办完?”
陆珩含笑点头,看他精神奕奕模样,显然切非常顺利。王言卿预感到他应当又如愿,王言卿心里着实叹服,愿望每个人都有,但陆珩却能点点将愿望变成计划,并且圆满完成。这份策划力和行动力,王言卿叹为观止。
王言卿问:“现在你能告诉,你是怎确定写书人是简筠吗?”
陆珩轻轻“嗯”声,还在想怎提条件,王言卿突然抱住他脖颈,在他唇角吻下。她动作又轻又快,以致于她都撤开,陆珩还没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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