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觉得她昨夜能在南镇抚司睡着就够心大,如果再睡懒觉,恐怕就不是人类心理素质。王言卿问:“哥哥,你刚刚出去?”
陆珩不想给她增加负担,便含糊道:“随便出去走走。”
看陆珩衣服上露水,他显然已出去很久,王言卿不由叹息:“你每天到底什时候睡,什时候起?”
昨夜明明陆珩比她睡
她没有下笔,但陆珩知道威慑已经到位,无须再下马威。陆珩负着手,悠然在院子中踱步,说:“想要做成事情,从来没有落空过。你能做选择,无非是主动交待,和被大刑伺候后再交待。也不必奢望寻死,诏狱里想死人多,不让你们死,便是阎王也不敢收。你两个选择对而言没有区别,就是不知道,其他人能不能禁得住锦衣卫刑具。”
简筠睫毛颤动,听懂陆珩威胁。她若是咬住牙不说,刑具就会上到季涣身上。她自己不怕死,但她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季涣受折磨。
简筠终于退无可退,肩膀陡然耷拉下来:“民妇愿听大人差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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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镇抚司可谓臭名昭著,铁打人进这里也休想再睡个安稳觉。但王言卿这觉却睡得很安心,可能是因为,身周充满他气息吧。
前面几项很冷静,直到听到陆珩说她通*,她讽刺地冷笑声,漠然道:“大人既然已经给定罪,何必还问?”
“谋杀亲夫,私通外男,任何条都足以判你绞刑。”陆珩说,“你仗着死人不会说话,就说那是韩文彦笔迹。依看,文稿上分明是你笔迹。你这条命值不值钱,取决于你。”
简筠垂着头,陆珩开出来条件很诱人,但是,锦衣卫是什地方,恶鬼进去都要脱层皮。她个无权无势弱女子,凭什值得锦衣卫大人高看眼?
与虎谋皮往往都尸骨无存,她总之都要死,什都不说至少能死痛快,若是和锦衣卫做交易,最后非但讨不到好,说不定还会罪及同族。
简筠很明白自己位置,丝毫不为所动,说道:“大人抬举,民妇跟在表哥身边,侥幸识得几个字,但并不会写字。”
她睡足觉醒来,意外发现天色还早,大殿中空荡荡。王言卿拥着被褥坐起来,不明白这是怎回事。
陆珩呢?
王言卿昨日和衣而睡,起床很方便。她重新绾好头发,看着寂静大殿,拿不准要怎办。
她对南镇抚司知之甚少,该去哪里找他?如果待在这里,这毕竟是衙署,会有人进来找陆珩怎办?
王言卿犹豫间,门被推开。陆珩从外面进来,看到她已经醒来,示意属下止步。他合门,走到王言卿身边,问:“没睡好吗,怎这早就醒?”
还不承认,陆珩没什温度地笑声,冷冷说:“拿笔过来。”
锦衣卫很快取来笔墨、清水,陆珩示意放到简筠跟前,说:“个人字迹轻易不会变,你说不是你,那就写几个字出来证明。”
简筠没有犹豫,右手握起笔杆,有条不紊蘸墨。她研墨润笔动作看起来气呵成,但落笔之后,笔尖下字却歪歪扭扭,像个初握毛笔新手,写得完全不成章法。
陆珩瞧见她丝毫不晃手腕,不紧不慢说:“换左手。”
简筠指尖微不可见地颤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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