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、韩两家都是市井平民,除建安巷邻居,没人发现他们不见。而左邻右舍见季家韩家不开门,八卦段时间,也渐渐忘记这件事。至于武定侯府,更不会有人注意到,位写书书生许久没有登门。
日子继续往前走,眨眼进十月。后宫杜康嫔生下皇三子朱载坖,皇帝大喜,晋封杜氏为康妃,陆珩也整理好《英烈传》、《水浒传》全部资料,进宫去找皇帝复命。
陆珩把郭勋如何指使季涣写书、季涣如何找简筠代笔,之后郭勋又为何要刊印《水浒传》经过精简凝缩,告诉皇帝。当然,交换偷情这种乱七八糟事情就没必要耽误皇帝时间,陆珩禀报完后,皇帝已差不多掌握郭勋想法。
皇帝暗叹,身边有陆珩实在太舒服,他聪明,有能力,又不会被无谓道德绊住脚,无论皇帝想做什,交给陆珩都能超额完成。
有些话皇帝不会对内阁、武将说,甚至不会对太监说,却在陆珩面前直言无忌。皇帝点点头,道:“这段时间你辛苦。禁书事朕自有成算,接下来,你就不用跟。”
晨冷清萧索,树叶簌簌落下,连风中都带着离别气息。陆珩握紧王言卿手,他手掌修长有力,源源不断给她提供热量:“如果喜欢是你身体和美貌,色衰则爱驰,在所难免;如果,喜欢是你灵魂呢?只要你直是你,就会越来越爱你。”
王言卿不留情面戳穿他:“觉得你是前者。”
陆珩心里咯噔,他前段时间到底有多,bao露,怎在王言卿心里留下个老色鬼形象?陆珩赶紧说:“卿卿,这是误会。哪怕不学无术,也不至于这浅薄。”
王言卿对此只是轻轻哼声,显然并不相信他鬼话。她可没忘,昨天晚上他还蠢蠢欲动,在出尔反尔、霸王硬上弓边缘试探。
陆珩很冤,但经过这茬,陆珩不敢继续作妖。他这多年都过来,无所谓再等段时间,洞房花烛夜之后,有是时间让他尽兴。
陆珩拱手,皇帝说停手,陆珩立刻就抛开,不会有丝毫留恋。两人说完朝事,皇帝想起他后宫新添儿女,不由
过中秋,秋意越来越浓,层林尽染,整个京城都笼罩在深红浅黄之中。禁书案收尾工作有条不紊进行,陆珩特意派人去季涣、简筠三人家乡青州,经过查访后得知,在简筠家投奔舅父之前,她父亲那边曾有个亲戚因为误食野外种白色蘑菇,全家都死。
街坊说起当年那桩事依然心有余悸,最开始他们家只是呕吐、恶心,看起来像是普通吃坏肚子,但又过五六天,忽然浑身抽搐而死,连叫郎中都来不及。因为死状骇人,这件事在他们那带流传甚广,大家都警告家里人,不能采野外蘑菇。
简筠由此得知白毒伞存在,合情合理。
陆珩确定简筠没有说谎后,这才敢相信简筠话。陆珩边命人整理散落纸稿,页页排序,边提审简筠、季涣,询问武定侯写这本书真正意图。
他们交稿之后,郭勋是否满意,授意他们怎改,这些细节无异于面镜子,五十映射出郭勋内心。这都是珍贵把柄,陆珩可能永远用不上,然旦发生意外,这些就是扳倒郭勋最有力武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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