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同是边防中最重要关,历来是武将跳板,可想而知,傅霆州这次回京,必然要升官。
陆珩听闻这个消息时候,简直眼前黑。他甚至怀疑
现在,他过往两年小心铺垫暗线生效,他又次得到自己想要东西。
陆珩得偿所愿,含着笑从乾清宫退出来,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飞扬。司礼监太监看到他,稀奇地上来问好:“陆大人好。陆大人今日听到什喜事,怎心情这好?”
陆珩眼中笑敛敛,才知道他竟然表现得这明显。陆珩和近侍太监直维持着良好关系,对此,他也没口回绝,而是点到即止道:“有些私事,现在还不方便说,等来日请公公喝酒。”
能在皇帝跟前活下来都是人精,司礼监太监下子听懂,笑着拱手:“原来如此,那杂家就提前恭贺陆大人。”
陆珩官场得意,情场丰收,时看见谁都顺眼三分。然而他意气风发没多久,十月时,他突然接到宫里消息。
和陆珩闲话几句家常:“朕记得下个月你就出孝吧。你直不成婚,朝内朝外已经有许多人问过,你是怎打算?”
“谢陛下关心。”陆珩眼神和缓下来,不再像刚才那样严肃,“臣已有安排,等除孝之后,很快就能完婚。”
皇帝日理万机,并不是个八卦人,但听到这里,他还是没忍住,多问两句:“是傅霆州养妹?”
陆珩此人心黑手黑,不知廉耻为何物,然而面对知根知底皇帝,他多少还有些尴尬:“是。”
皇帝抬眉,意味深长看他眼,更多话没有再说。
怀孕卢靖嫔生产,喜得皇子。这是皇帝第三个活着儿子,皇帝十分高兴,越发宠幸献上生子丹药陶仲文。郭勋趁皇帝心情好,再次提起给祖先郭英加封事。
皇帝不知道怎想,同意,开恩允郭英与徐达、常遇春等六王并列配享太庙殊荣,并进封郭勋为翊国公,加太师。
郭勋时煊赫非常,军中再无人能匹敌他位置,武定侯府门口每日车水马龙,尊荣无比。
陆珩对此倒并不在意,郭勋调查报告是陆珩亲手交上去,陆珩早就有预料。某种意义上,郭勋能加封是因为陆珩,皇帝需要个人来平衡陆珩,郭勋就是最合适人选。真正对陆珩有影响,是另件事。
傅霆州这年镇守大同有功,屡次击退蒙古人,郭勋在圣前给傅霆州请功,皇帝龙心大悦,大笔挥,将傅霆州调回京城。
皇帝明面上不插手臣子私事,但如果两个权臣联姻,皇帝就要管管。皇帝原本还担心过陆珩照这样发展下去,会不会家独大,在朝中再无牵制。不过,陆珩要娶王言卿,那这个隐患就不存在。
王言卿没有任何背景,祖上是为国捐躯军户,在上位者面前是很做好身份。而陆珩娶王言卿,那就相当于永远和傅霆州结仇,陆珩和郭勋党相互挟制,对皇帝而言是好事。
朝堂博弈,就在于制衡。
陆珩厚着脸皮站在乾清宫中,就当没发现皇帝视线。后面皇帝没再说话,陆珩就知道皇帝同意。
陆珩早有预料,但真成功,心中还是松口气。他婚姻早就不再是私事,旁人要遵从父母之命,而陆珩,要过皇帝这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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