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听坏,她可能完全误会他举动。陆珩都顾不上生气她喊傅霆州
王言卿天没吃东西,脸色苍白到漠然,慢慢开口道:“何德何能,怎配在陆大人府邸里养病?”
她当然认得出来,这是陆珩院子。之前他以婚后要起住为由,将新房设在他院落,并且把王言卿日常用具搬过来。
陆珩听着她语气心惊胆战,他佯装镇定地笑着,说:“夫妻体,哪分什你?你怎说起这种话。”
夫妻?王言卿听到这种字眼,只觉得讽刺。她极淡地笑笑,说:“陆大人想娶是自小养在您身边,知根知底、百依百顺养妹,民女恐怕不配。”
陆珩放弃,他觉得他再强撑下去就要重新恢复孤寡状态。陆珩能屈能伸,立马低头道歉:“对不起,并非有意骗你,本来打算慢慢告诉你真相。”
似乎还浮现在眼前,渐渐和大红床帐融为体。王言卿回头,看到大片大片红色。
头上沉重发冠卸掉,但她还穿着嫁衣。王言卿低头,看着身上绣工精细华裳,不久前期待、忐忑荡然无存。王言卿靠着床柱,失魂般望着窗上喜字。
可笑她根据别人表情识别谎言,却直被身边人欺骗。王言卿脑中不断闪过她失忆后发生事情,她刚醒来时,侍女对她态度疏离戒备,陆珩坐在屏风外喝茶,得知她失忆后,他们态度才变。
对,陆珩中途出去下,回来后便说他是她哥哥。她当时太需要安全感,所以忽略很多异样之处。包括后期,她坚信他就是她二哥,所以不断给他找理由,将切破绽都合理化。
所谓兄妹,所谓真情,所谓青梅竹马非卿不娶,都是笑话。
王言卿唇边露出讽刺,问:“何时?”
陆珩喉咙滑动,语气有些干涩:“成婚后。”
王言卿露出“果然如此”神情,陆珩手指无声握紧,心中涌上股苦意。
他说是真话,但她不再相信他。他确实打算等完婚后,循序渐进、点点告诉她真相。无论如何,不会是今日这种冒失刺激方式。
王言卿回头望去,举目皆是红彤彤颜色。王言卿心中越发难受,她垂下眸子,本来想自嘲地笑笑,可是她发现她连假笑都做不出来:“陆大人若想报复二哥,直接将那日书房事情做到底就是。何必舍下这大本钱,委屈您陪做戏?”
王言卿出神中,陆珩回来。他还是那样温柔从容、不疾不徐,仿佛个负责哥哥来探望生病妹妹。他仍然叫她卿卿,熟稔地询问病情,直到最后刻,他想依然是稳住她,而不是告诉她真相。
王言卿想,她可真是出彻头彻尾悲剧,至死都被他们握在手中,像提线木偶样表演。
陆珩听到王言卿叫他陆大人,眉心不受控地跳跳。他知道这回彻底完,她恢复记忆。
陆珩立刻将刚才计划全盘推翻,奉行少说少错、不说不错。他改变策略,句话不提从前事,温声嘱咐道:“卿卿,郎中说你伤到头,要是养不好可能会留下后遗症。你先躺下,安心养病。”
王言卿黑瞳清澈,眼中清晰倒映着他身影。陆珩被这样眼神看得心慌,哪怕他在朝堂上被围攻时,都没有这种失控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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