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听到她说婚事作废,火气直窜脑门,但又硬生生压制住。宣泄情绪除把事情搞砸外没有任何用处,他要解决问题,不能被情绪把控。陆珩深吸口气,调整好情绪后,再次用镇定冷静语气对她说:“谁说礼没成?今日因刺客打扰才被迫中断仪式,但在外人眼里,这场婚礼已经成。今日来宾俱是世族高官、权贵公侯,如果婚礼作废,面子往哪儿搁?”
王言卿想也是,陆珩广发请帖,整个朝堂都知道他要成婚。现在说不成就不成,谁都没法解释。王言卿退而道:“那就过段时间让‘王氏’病逝吧。反正以陆大人权势,京城里有是女人愿意嫁过来当继室,个早逝原配并不会阻碍您姻缘。”
陆珩盯着王言卿脸色,斟词酌句道:“朝中本来就有关于风言风语,如果妻子很快病逝,恐怕那些传言会越发难听。”
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王言卿也没耐心。她冷着脸,问:“那你到底想怎样?”
陆珩厚着脸皮说:“觉得这样将错就错就很好。”
“二哥”,用力握住她手,沉声道:“卿卿,不是你想那样。看着,你听说。”
王言卿只觉得被他触碰那个地方像火样烧起来,她用力挣扎,陆珩知道这种关头不是谈礼让时候,他要是放手,这个疙瘩就永远解不开。他坐到床沿,从后面抱住她,强行箍住她挣扎手臂:“卿卿,承认最开始存利用你心,但后面渐渐动真心。那些话是真,想娶你也是真。”
王言卿无论怎用力地摆不脱他手臂,王言卿咬着牙,恨声道:“放手!”
陆珩没有放,反而更加紧地抱住她:“那日埋伏本是为傅霆州,害你落崖纯属意外。抱歉害你失忆,但敢发誓,对你感情无丝掺假。这两年来真情假意,你难道分不清吗?”
挣扎快速消耗掉王言卿所剩无几体力,她身体动作停下,眼中却大滴大滴落下泪,无声悲痛地哭。
王言卿都气笑,她讽刺地呵声,说道:“陆大人,依照您意思刺伤二哥,还屡次帮您铲除政敌。如今已经恢复记忆,身上再无利用价值,您还图什?
陆珩看不到她表情,但感觉到滴泪砸在他手上。陆珩手像被烫到,他手指忍耐地握紧,指节绷得发白,唯有更用力地拥紧她,脸靠在她鬓畔,低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陆珩知道他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,他骗她两年,如今,哪怕他说真话,她也不愿意相信他。
王言卿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,她哭许久,陆珩就直抱着她,低低在她耳边说抱歉。王言卿哭过次后,情绪渐渐稳定下来,她依然坚定地推开陆珩手。陆珩感觉到她身体不再颤动,哪怕再不愿意,也只能顺从她意思放手。
陆珩坐回床边圆凳,和她面对面相对。陆珩看到王言卿发红眼睛,心疼却又不敢帮她拭泪,小心翼翼问:“卿卿,千错万错都是错,你现在好受点吗?”
王言卿刚哭过,眼中盈满水泽,在屋内像会发光般,明亮逼人。王言卿冷冰冰说:“介平民,父母双亡,身无长物,不敢高攀陆大人。不配都指挥同知夫人之位,反正也没拜堂,这桩婚事,还是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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