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霆州半身血液都冷:“你真要离开?”
“是。”王言卿说,“多谢陆都指挥同知体恤,容在此养病,等时局稳定后,还是要走。”
傅霆州心里最不愿意相信
“二哥……”
王言卿也在同时开口,两人怔,王言卿退步,说:“二哥你先说。”
傅霆州觉得这件事迟早都要做个断,便说道:“卿卿,坠崖那日是对不起你。忘你生辰,还逼你去做不喜欢事情。关于洪晚情……”
王言卿没有让傅霆州说完,突兀打断道:“二哥,你也说那是过去事情,都忘,不要再提。”
傅霆州看着她,目光沉默:“你还在怪?婚约事,是对不起你。”
有种紧绷感,像努力在所有地方都雕刻出花纹金镶玉,美则美矣,却少分大方。如今她身上颜色变少,姿态也放松下来,反而如无价明珠,自然而然散发出夺目光辉。
个人状态能反映出很多东西,曾经傅霆州还能欺骗自己傅家对王言卿很好,但看她如今状态,傅霆州才知道,她在傅家时到底有多不开心。
傅霆州暗暗叹气,说:“你这身衣服独具匠心,很衬你。”
王言卿浅浅笑笑,道:“谢二哥抬爱。”
要是王言卿没记错,这应该是傅霆州第次称赞她好看。以往傅霆州将她带在身边,视她为所有物,从他眼神中能感觉到王言卿很有吸引力,但他真正开口承认她好看,却唯有这次。
“没关系。”王言卿说,“二哥你虽然继承侯爵,但毕竟年纪轻、资历浅,府外难免有人不服你。永平侯府空有名望却没有实权,武定侯脱离前线久矣,需要有人代他执掌军队,而你,也需要后盾在朝中保驾护航。联姻是最简单有效结盟,这对三方都有利,你抉择再明智不过。”
傅霆州皱眉,王言卿还是这样乖巧懂事,傅霆州却觉得不妙。傅霆州稳住那些不好预感,说:“但在心里,只有你,才是唯妻。”
傅霆州深深看着王言卿,试图让她感受到自己话语中真心,然而王言卿却低着头,不肯和傅霆州对视:“二哥,有件事早就想和你说,但碰巧失忆,没来得及。正好趁今日,们起说开吧。”
傅霆州心中冷,油然生出种不祥预感:“卿卿……”
王言卿没有理会傅霆州话语中哀求,垂着眼眸,将两年前,准确说是两年个月零十天前就该告诉傅霆州话,低缓坚决地说出来:“在京城羁旅多年,已忘故乡模样。想回家乡看看,这些年,多谢老侯爷和二哥照顾。”
换在两年前,这样话足够让她赴汤蹈火、奉献切。但现在听到,王言卿只觉得平静。
可能是听多陆珩不间断夸赞,再遇到男人赞美她,她也不会生出倾其所有回报念头。
傅霆州拿出个盒子,放在桌上,说:“这是翡翠卖身契,以前统放在府里,现在她跟着你,这些东西还是由你保管吧。”
王言卿看到盒子并没有伸手去接,只是点头道:“谢二哥。”
傅霆州以给王言卿送翡翠卖身契为借口登门,但说完后,他却不知道还能聊什。屋中陷入沉默,气氛微微有些尴尬。傅霆州静会,终于下定决心开口:“卿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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