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第二天醒来,听着窗外风声缓很久,还是觉得
其实刚打开盒子她就认出来,老虎脑门上“王”字是陆珩写。生肖那多,他独独送来老虎,并非因为今年是虎年,而是因为她姓王。
不好说他是什意思,但他成功让王言卿心绪纷乱起来。
对陆珩来说,送珠宝首饰,哪怕送田产庄园都不算什。以他位置,来钱有太多门路,再贵东西对他而言都只是个数字。甚至都不必他自己花心思,他随便交代句,管家就帮他挑好礼物。
能让他花时间,才是真正贵重。哪怕只是路边盏老虎灯,他在灯笼上写字,就说明是他亲自看灯笼做好,然后自己题字。
这几日上元节,他们抓倭寇压力特别大。他在办差期间忽然停在路边,只是觉得她可能会喜欢这种灯,他这样做时,到底存着种什心态呢?
因为京城中出现不明刺客,上元庆祝被取消,十四到十六三天照常夜禁。
街道上风声鹤唳,到处有锦衣卫出没,百姓都待在家里,不敢发出大动静。王言卿同样如此,她对过节没什执念,府中连灯都没挂。
上元节这天,王言卿如往常般静养,刚到申时,门房突然跑进来,说有人给王言卿送来份礼物,问王言卿如何处置。
王言卿听到礼物时候,就预感到是谁手笔。她想看看陆珩在做什,就让门房递上来。门房很快捧来个正正方方盒子,打开后,里面竟然是盏灯。
灯笼扎成老虎,外面糊着红色纸,脑门上还写着个“王”字。这盏灯做很精细,老虎神态栩栩如生,但看着点都不吓人,反而憨态可掬。
丫鬟进来换茶,她见王言卿动不动盯着那盏灯,小心翼翼问:“夫人,这盏灯要怎办?”
王言卿回过神,她本来不想收陆珩东西,但看着憨态可掬小老虎,到底不忍心扔掉,淡淡说:“别浪费扎灯人手艺,挂起来吧。”
丫鬟大喜,忙应道:“是。”
天色渐渐昏暗下来,盏红色老虎灯笼挂在屋檐下,抬头就能看到。王言卿其实明白陆珩意图,陆珩不是东西,手艺人却没错,迁怒于灯笼太可惜。王言卿本来打定主意坚决不理会陆珩,绝不落入他陷阱。但有些想法不是她不愿意就能控制住,尤其头顶悬着只显眼老虎灯,无形提醒着陆珩存在,导致王言卿夜里做梦都看到他。
梦里她才十岁,正在临摹夫子留下来字帖,不知道怎回事,帖子永远写不完。正在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候,二哥突然出现,说他会模仿王言卿字迹,并让王言卿去外面拖住夫子,他来帮她造假。
丫鬟们都围过来,七嘴八舌说这盏灯好看。忽然有人眼尖,指着盒底说:“这里还有封信。”
旁边人暗暗拧她下,丫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。她们面面相觑,轻手轻脚放下老虎灯,悄悄退出去。
王言卿叹气,最终还是拿起信封,拆开看里面内容。
纸上文字出乎所料得简单:“今日追查细作,偶见路边卖灯。见之思卿,遂折盏虎灯,遥祝卿卿壬寅上元康乐。”
王言卿翻过纸面看看,除这句话,竟然再没有其他内容。王言卿放下信笺,看着那盏虎灯走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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