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牵马来。”陆珩送王言卿回来,他自己还得回宫,骑马更快点。陆珩利落地上马,握住缰绳时,他若有所思。
看来下次,可以让马车走快点,而他分析案情更久点。这样到家时还没说完,王言卿就会让他进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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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明,这次进宫王言卿不必去皇城宫女所,路和陆珩同行。陆珩昨日已经打过招呼,依然由锦衣卫保护、西厂太监随行,送王言卿去王
王言卿觉得外人收买很难说得通。只有发自内心仇恨,才能让十六个胆小怯弱女子,明知是死路还勇往直前。
陆珩都盘出主使者是他自己这可笑逻辑,他当然知道没有主使者更可信。但是陆珩不能说,他定要将上面所有人都查遍,才能让皇帝安心。
陆珩不置可否,说:“稳妥起见,先查第种可能吧。”
这个人又和她揣着明白装糊涂,王言卿忍不住道:“你也会求稳妥?”
“当然会。”陆珩含笑看她,意味深长道,“何况,不这样说,你会安安稳稳在怀中靠这久吗?”
这是在陆珩马车里,绝对信得过,陆珩才敢直言不讳。这种体验简直前所未有,陆珩顺着逻辑盘圈,最后发现自己是嫌疑最大人。
如果皇帝突然驾崩,陆珩拥立新帝,确实可以获益。但这些收益远不如皇帝不出事。
这些年陆珩靠着童年情谊和对皇帝解,在朝堂上顺风顺水,如果皇帝出事,陆珩又要重新培养势力。而且等新帝长大,势必要提拔自己亲信。开国以来从未有效命过两位君主锦衣卫指挥使,换新皇帝,就意味着换锦衣卫指挥使。
简而言之,皇帝是朱厚熜,对陆珩好处最大。陆珩疯才会做弑君事,他两次救驾,足以看清他立场。
陆珩感叹道:“第次顺藤摸瓜摸到自己身上,真是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。”
王言卿猛地反应过来,脸色转冷,立刻就要推开他。陆珩裹住王言卿手,说:“好,不逗你。但无论如何,们都得先查第种。”
“你昨日刚得罪皇后,明日还要得罪后宫宠妃?”王言卿自己慢慢坐好,刺道,“你到底有几条命可以造作?”
“所以还要仰仗夫人。”陆珩笑道,“明日劳烦夫人多为说好话,不要让娘娘们记恨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这样笑吟吟,让王言卿也不好意思冷脸。王言卿用力瞪他眼,转过身,坐到另边去。
幸福时光总是不长久,陆珩吩咐绕路,但王宅还是到。陆珩送王言卿进门,关门后属下问:“大人,您要乘车吗?”
王言卿暗暗翻个白眼,呛他道:“那你要查你自己吗?”
陆珩看着王言卿,波光潋滟笑,问:“夫人觉得呢?”
王言卿懒得理他,她都能想明白事,陆珩怎可能不懂?王言卿说:“虽然还没证据,但更倾向第二种可能。”
指使人谋杀皇帝,无论成败,对方都难逃死。很少有人愿意做这种事,除非有足够利益。而杨金英没有孩子,没有仇敌,身边也没发现钱财,实在看不出有人用利益诱惑她。
而且,要是真有人指使杨金英,他都能开出让人罔顾性命价钱,为什不收买更有力量太监,反而要用十六个毫无经验宫女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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