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直安安静静站在旁边,果然,等沈僖嫔出去后,皇帝不动声色问:“你觉得她刚才那些话是真心吗?”
皇帝这段时间最心疼大公主,傻子都知道该怎讨好皇帝。沈僖嫔愿意替大公主把屎把尿,到底是真心还是演戏呢?
张佐在旁边听着都紧张起来。王言卿答案足以左右沈僖嫔命运,要是王言卿说句她是装出来,沈僖嫔就会在皇帝心里打上心机、虚伪标签,失宠都是好,着不慎甚至要赔上性命。
张佐心紧绷起来,他们这些靠圣宠活命人,遇到王言卿简直是毁灭级灾难。王言卿脸色平静,仿佛完全不觉得她拥有多令人艳羡能力,淡然道:“也不知道。她对您恐惧太强烈,以致于压倒其他情绪,光凭表情很难判断她想法。但她最害怕时第反应是将孩子抱离您,可见她心性纯善,至少不会做出丢弃孩子事情。”
张佐听完,心里窒息感更甚。皇帝在宝座上坐下,饶有兴致道:“你似乎并不怕朕。”
王言卿听到太监传信,还在想她和沈僖嫔无亲无故,沈僖嫔叫她做什?等在宫门口看到明黄色御辇时,王言卿才明白,到底是谁找她。
瓜田李下,王言卿问心无愧,但这种事最好避讳些。皇帝单独见外命妇不妥,但如果在沈僖嫔宫里偶遇,那就不必担心被人嚼舌根。
太监向内通传王言卿到,张佐亲自迎出来,看到王言卿十分恭敬:“陆夫人,您这边请。”
因为陆珩面子,张佐对王言卿直很客气,但是现在他客气中隐隐加忌惮。昨日事张佐全程看在眼里,那多宠妃争取,王言卿只提句沈僖嫔,皇帝就真将大公主指给沈僖嫔。
可见皇帝是真相信王言卿话。这可太恐怖,张佐这种御前大太监看着风光,其实全凭上位者信任过活,旦皇帝不信任他,开始怀疑张佐说谎,那张佐就死到临头。
连陆珩都不敢这样说话,王言卿却直言无忌。她就不怕惹怒皇帝吗?
王言卿当然知道皇帝是出名喜怒无常,连内阁那些人精都猜不透皇帝心情,何况她呢?王言卿垂下视线,从容道:“因为对您无所求。”
说白,内阁、太监、陆珩都有所求,他们希望从皇帝身上获得权力,借皇帝之手达成自己目,所以说话才束手束脚,瞻前顾后。可是王言卿不在乎,壁立千仞,无欲则刚,她不
句话定人生死,这叫张佐如何不忌惮。
王言卿进殿,皇帝正在逗弄大公主,沈僖嫔紧张地站在边。王言卿进门后,静悄悄立到边,没有发出任何动静。
大公主是昨夜送到僖嫔宫里,皇帝问大公主饮食起居,沈僖嫔作答。大公主不知道累还是怎回事,神态萎靡,对皇帝逗弄毫无反应,甚至闭着眼小声哭泣。沈僖嫔见状吓得魂飞魄散,忙道:“皇上,大公主可能早上吃多涨肚,并非有意冒犯圣驾。”
对于自己孩子,皇帝容忍度很高,他示意沈僖嫔带大公主去更衣。沈僖嫔见皇帝没有生气意思,长松口气,赶紧抱着大公主离开。
宫里孩子出生就有奶娘,喂奶、换尿布等事用不着妃嫔亲力亲为,但个养母愿不愿意做这些,也能看出来她对孩子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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