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极力装作如常,可是腰酸使不上力气,走路也隐隐作痛。她只能靠在引枕上,暗暗休养体力。
今日是傅霆州和洪晚情大婚,本该是很微妙天,但王言卿因为身体隐秘不舒服,压根没有心力注意。直到外面传来吹吹打打喜乐声,王言卿没多想,随口问:“是谁家办喜事,声势怎这大?”
丫鬟们行礼,低头道:“是镇远侯和永平侯三小姐。”
王言卿手微微顿,随即继续平静地翻书。翡翠已经脱离奴籍,但这些天还在王言卿身边随侍。她小心地看向王言卿,试探道:“姑娘……”
“二哥喜结良缘,今日完礼,这是好事。”王言卿手中书卷翻到新页,淡淡道,“可惜不方便,没法亲自到场祝贺。问下管家有没有备贺礼,若陆府礼还没送去,顺便添上份。”
她往个地方探去:“在这里。会解吗?”
王言卿还真不太会解。她手指在花犀带上扣索半天,腰带依然紧紧束在他身上。陆珩手指在王言卿腰上不紧不慢地弹拨,语气中似乎带催促:“卿卿……”
王言卿莫名生出种被夫子检查作业感觉,她顾不上羞涩,低头去看陆珩腰带。这会终于解开,但她感觉他衣料下面有些奇怪,忍不住低头又看眼。
陆珩喉结滑动,胸腔中发出笑声,带着低低颤音。他惯常勾唇浅笑,但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笑。他笑完后,把将床榻上堆叠衣料扫开,把不明所以王言卿放在锦被上,由衷说道:“卿卿,你真可爱。”
王言卿本来似懂非懂,等她被放到床榻上,清晰看到他们不同,终于意识到刚才那是什。王言卿脸红已经要烧起来,陆珩站起身,飞快扔开身上累赘,双臂撑在王言卿身侧:“不舒服就和说。”
丫鬟们领命而去。陆珩虽然不参加镇远侯府喜宴,但随礼定会到。这份礼肯定从陆府走,丫鬟们要想添上王言卿名字,还得去陆府找管家。
翡翠看着王言卿毫无动容样子,知道王言卿是彻底放下。她心中多少有些叹息,曾经那般配人,如今各自男婚女嫁,竟也成陌路。姑娘已经放下,希望侯爷也能早日放下。
王言卿安安静静看书,翡翠看出来她不想被人打扰,加满茶水后就悄悄出去。王言卿独自靠在柔软坐榻,阳光洒在身上,暖融融让人想睡觉。
王言卿看书有些累,举目望向窗外。半开窗户外,株杏花正灿灿盛放,像
他脱去外衣,王言卿终于看清他肩膀上伤口。箭矢创口极深,并不容易愈合,王言卿目露不忍,嘴唇动动,低低道:“你身上还有伤,要不算吧。”
陆珩哪听得这种话,别说伤口基本愈合,就算他只剩半条命,今日也必须办到底。陆珩说:“不妨事。放松。”
她倦极睡去,第二天醒来时,床帐严密垂着,光线昏沉暧昧。
不用问,王言卿也知道现在已经很迟。她从被子中爬出来,发现身上穿着中衣,身体清爽,应当是昨夜清洗过。她后半夜毫无意识,是谁手笔自不必说。
王言卿尴尬极,自己把外衣穿好才好意思叫丫鬟进来。幸好丫鬟们个个平静极,仿佛完全不知道昨夜发生什事情,王言卿这才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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